位置,最?终的结果都一样。”
对他而言,选谁都可以?,从前的确如此。
赵锦繁敛眸:“但从您踏进明月楼的那?一刻起,我就?是您唯一的选择。”
信王低笑了声,大约是平生从无败绩,久违地遇到了棘手之人,难掩兴奋和杀意。
赵锦繁:“……”
大殿之上,几十座赵氏先祖的牌位不知何?时被请了上来。礼官们引经据典,提出赵锦繁应尊称她身?旁那?个男人为仲父,以?表敬重。
意料之中?的立威环节,赵锦繁面色平静,在群臣的附和声中?起身?,正面对上信王。
信王忽问她:“你不杀了那?个孩子?”
他指的是成?王世子。其实她想要帝位,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杀了成?王世子,就?像那?群人为了让成?王世子继位而对她做的一样。
留下那?个孩子,对她而言后患无穷。
可惜她下不了手。
赵锦繁垂眼?:“稚子无辜。”
信王失笑:“无意义的仁慈。”
赵锦繁瞥他一眼?:“您也不遑多让,逢乱必平的义士。”
信王:“……”
“啊,不对。”赵锦繁道,“现在应该尊称您为……”
*
“仲父。”
赵锦繁从回忆里醒神,对着眼?前正朝她走来的男人唤道。
关于他的记忆,到那?里便戛然而止,再多的赵锦繁一时也想不起来。
他现在的样子和她记忆里三年前的样子没有太大分别。
他风尘仆仆赶来,此刻未戴冠,一头墨发仅用发带半束着。越是简单的装束,越是能衬出他眉眼?的华丽精致。
他身?上穿着一件玄色衣袍,那?身?衣袍看上去像是临时找的,并不算合身?,除了袖口处有几片残破金色卷云纹点缀,别无其他装饰,看上去格外?廉价。
但他身?形高挑,腰腹劲瘦,涵养气度不凡,愣生生将那?身?破旧玄衣穿出了贵气。
赵锦繁想起有传言说他曾经流落街头,夜宿桥洞。看着眼?前这张脸,她实在想像不出那?是个什么诡异的画面。
四面都是刺客的尸体,他的衣衫上沾染了飞溅的血迹,眼?底杀意未消。他吩咐叶效将晕死在地上的活口带走审问,又遣散了林间的伏兵和暗卫。
赵锦繁看见?他肩上有鲜血自内向外?渗出,故作关切地问道:“您受伤了?”
他低头瞥了眼?肩上:“哦,你说这个?旧伤裂了。”
赵锦繁:“旧……伤……”
“回京途中?不幸遭遇山石滑坡所致。”他道,“你不是最?清楚吗?”
的确,这事是她干的。
赵锦繁的心在胸口猛烈跳动,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拿剑的手,恍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如果她是他,绝不会让一个杀过自己的人好活。
此刻林中?只有他们二人,他想要取她性命易如反掌。没有人看见?他的行凶经过,事后他完全能撇得?一干二净。
至于皇位的空缺,六皇兄膝下刚得?一子,未必不能代替她。
第029章 第 29 章
“我……”赵锦繁张了张口, 想要说出他现下暂不能杀她的理由,话还没说完,他手上的软剑忽然朝她的方向刺过来。
剑风呼啸而过,她惊得闭上眼, 几息过后?耳边传来什么东西被劈成两半的声音。
赵锦繁缓缓睁开眼, 循声望去, 看见离她不远处的树枝上挂着条断成两截的青绿尖头?蛇。
他这是在……救她?
她一怔, 抬眼朝他望去。他收起软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