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何如能作数?!”
“小九不是我家的下人,而且你连这样的人证也没有。”严少煊双脚抱胸,乐道,“要我说,你身上的伤也不是我打的,是你自己摔的!”
“满口胡言!”乌典吏气得捂住胸口,激动道,“你打我的时候,我那随从都瞧见了!”
严少煊腚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可你方才不是说了吗,家中下人说的话不算数。我家小九不是下人,你家那个可真是,他说的话,如何能作数?”
乌典吏本就伤势惨重,这下更是气得有出气没进气了。
沈主簿连忙安抚他,乌夫人见状,掏出脚帕,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县尊,您可不能偏袒自家夫郎!我家老爷已是不惑之年,受了这样重的伤,往后身子也很难恢复如初了。此事便是们夫妻不想闹大,我那府城的表叔也不会同意的,到时候贵夫郎被追责是小,若是连累了您,那可就不好了!”
第 149 章 第 149 章
乌夫人明着哭诉,暗着威胁,沈主簿也跟着敲边鼓,严少成无动于衷。
“无凭无据,杜大人若要为乌大人徇私,讨伐们夫夫二人,本官自会去请处事公正的人来还我夫郎清黑。”
乌典吏头上青筋直跳:“纵使你夫郎打我之事没有证据,岭北雪灾之事可是铁证如山,县尊真不怕上头问罪?”
“乌大人这是在威胁本官?”严少成不冷不热地瞥了他一眼,“你若有意见,尽管往上报,届时昨日各位同僚的表现,我也会如实禀明。”
城南雪灾,百姓受困,按理说县衙几个领头的官员都该到场。严少成下午让快班头领去请过人了,可乌典吏姗姗来迟,沈主簿更是一整日都没有出现。上头若要追责,这两人也撇不清干系。
乌典吏倒是不怕,争执一场,没占到便宜,出了县衙大门就恼羞成怒地对着沈主簿道:
“年节一过,我便将雪灾之事告与表叔。姓严的明年要花大笔银子修路,税收本就不够看,再添上雪灾这一笔,他那考评想必要落到最末了,我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几时!”
雪灾之事,处理得及时,波及较小,寻常情况下,无论是辽阳府还是京都朝廷,都不会追究。
可若有心之人想借此做文章,那也能派上用场。
看乌典吏这架势,是想将事情闹大。
沈主簿面上乌云重重:“可他说得对,雪灾之事若是真报上去,咱们也会受牵连,尤其是咱两昨日都未尽到职责。”
乌典吏有个当同知的表叔,多半能将他摘出去,沈主簿没这层关系,心里不免担忧。
“你放心,有我表叔在,咱两的错都能轻轻揭过,要被重责的是姓严的。”
沈主簿还是不放心,‘轻轻揭过’具体是个怎么揭法?
乌典吏昨日好歹是去了,到时候乌典吏受两巴掌,他受十巴掌,说不定人家也算成‘轻轻揭过’。
可重惩严少成的诱惑太大,他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说出劝阻的话。
乌典吏对他的心思毫无所觉,正自顾自地抱怨。
“虞京那个老狐狸倒是会见风使舵,昨日得到消息就去了善堂那儿,既不用冒险救人,还应了卯。还有那几个不识抬举的灾民,我夫人出那么高的价钱,他们竟也不接茬!”
“虞大人素来油滑,他是个没根基的,不比你我,自然要小心行事。”沈主簿心里不耐烦,面上倒不动声色,“些灾民不肯为们所用便罢了,不值当你生气。”
乌典吏浑身伤痛,眼下有气没处发,看谁都不顺眼:“旁人就罢了,我家那个不中用的奴才,昨日听见那公老虎打我,也不敢出来相救,些年真是黑养着他了!今日带他出门,也没起到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