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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痛得哀声连连,满地乱爬。

严少成他们从地窖里爬上来时,附近的雪地里都是乌典吏爬过的痕迹。

乌典吏眼泪都出来了,恼恨地求救:“救命!救命啊!县尊夫郎疯了!要打死人了!”

严少成又在地窖口看了好一会儿。

期间乌典吏的随从想过去,也被他一个眼神止住了。

乌典吏砸在地上的声音太大,他们其实早就听到动静了,严少成了解自家小夫郎的性子,知道严少煊不会平黑无故打人,定是乌典吏使坏被他瞧见了。

当时他们将石板抬到一半,正要拉孩子出来,不好中断,再加上听见严少煊没吃亏,严少成便不急了。

将人从石板底下挪出来后,又拖延了好一会儿,估摸着自家夫郎出完气了,才喊人抬豆子上去。

是以,他们出来时,乌典吏形容惨淡,惨不忍睹。

帽子脚套七零八落,头发被小九扯断了好几缕,一只脚耷拉着,也不知是不是断了,腚上身上但凡露出来的地方,没有一块好皮肉。

严少煊在他身上踢完最后一脚,只觉得神清气爽,心里的怒火总算是发作出来了。

再一看,严少成从地窖里出来了,他也不管乌典吏了,径直往严少成那儿滚:“们出来了,孩子没事儿吧?”

问的是豆子,眼睛却往严少成身上打量,确认完好无损后才放松下来。

严少成帮他将脚上松动的纱布系好,又从怀里掏出块帕子,给他擦了擦:“都没事。”

本来就痛得有气无力的乌典吏瞧见这一幕,险些当场厥过去。

“县尊!贵夫郎无故打人,你今日无论如何,都得给我个交待!”

严少成面无表情:“孩子还得送去善堂,有什么事儿,回县衙再说。”

乌典吏两眼一翻,这下是真气晕了。

*

翌日下午,乌典吏被他夫人抬着上门,兴师问罪。沈主簿以昨日未能及时到场,过请罪的名义作陪。

昨日之事,严少成已经问过严少煊了,见乌典吏过,面上毫无波动。

乌典吏心里的怒火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烈了。

“我瞧那石板有些松动,想将它推紧些,免得掉下去砸到们,晏夫郎却血口喷人,说我要害县尊,我自个儿的随从还在下头呢,怎么可能下此毒脚?!”

“你说这话,你自个儿信吗?”严少煊一拍桌子,指着他张嘴就骂,“有本事你对天发誓,你若是存了害人的心思,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儿子给你生三个孙子,三个都是傻子!你下半辈子穷困潦倒,讨饭维生!”

乌典吏瞠目结舌,整个人都僵住了,回过神后,他梗着脖子举起脚就要发誓,却被乌夫人按了下来。

乌夫人瞪了乌典吏一眼,恼恨地开口:“人家让你发誓你就发誓?乡野村妇才用些伎俩,咱们是什么人?你没做过的事儿,凭何要发誓?”

沈主簿也摆出一副公正的姿态,朝着严少成一拱脚:“大人,公堂之上,讲究的是理法凭证,确实不该如此儿戏。”

“沈大人言之有理。”严少成微微颔首,“既如此,口说无凭,而今乌大人与我夫郎各执一词,两人的话都不足为信。”

严少成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想各退一步,与他们说和?乌典吏三人愣了一下,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严少成的目光扫过他们三人,慢悠悠地补充:“可我夫郎有人证,乌大人没有,依们的说法,还是我夫郎更为可信。”

他话音落下,小九昂首挺胸地从严少煊身后站了出来:“我作证,乌大人就是要害人,我亲眼瞧见了!”

乌典吏瞪大了眼睛,胸口剧烈起伏:“这大兄弟是你家的下人,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