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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严少煊一家商量过后,一致同意将剩余的四十二亩免田税份额,分给村里人。

严少成知道后,特意让晏小鱼在他的庆筵上说明此事。

村里人听完无不诧异。

自打知道严家兄弟将五十亩免税份额全给严少煊一家后,村里人包括年哥儿都没报什么希望了,天上掉馅饼哪有往外送的道理,谁也没想到严少煊能将份额分出来。

因为这事儿,那几户人家现在还念着严少煊和严少成他们的好。其余没分着免税份额的人,则恨不能求神拜佛,让严少成这回乡试考中。

举人可免三百亩地的田税,五十亩的时候轮不上他们,三百亩他们总该有点儿希望了吧?

年哥儿便有这念头。

“好在这回严秀才提醒了一嘴,咱们村的都多带了粮,不然只怕还得多跑一趟,隔壁南岭村有个性子刚硬的,因为这事儿险些和收粮的官兵打起来,还好他们村一个乡绅帮忙说了几句好话,才将事情平息下去。要是严秀才这回乡试能中就好了,往后咱们村也有人能帮忙出头了。”

严二郎乡试考中?严少煊也但愿如此。

*

晚上严少成过后,严少煊同他说起田税的事儿,没忍住感叹了几句。

“县令品级没多高,权利却还挺大,摊上个不负责任,只会嚯嚯百姓的县令,那他下头的百姓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若是你以后能当一个大官,将些贪官污吏都拿下就好了!”严少煊满眼憧憬,“县令上头是知府吗?你当了知府是不是就能治住钟县令了?”

“咳,县令上头不止有知府,还有同知、知州、通判。”严少成有些不忍心打击他,“进士一甲进翰林院,二、三甲朝考过后确定去向,要么进翰林院做庶吉士,要么分到各部院当主事,剩下的赴任地方,也多是从知县做起,少有直接任知府的。我而今连举人都不是,还有很长的路要滚。”

严少煊点了点头:“慢慢来嘛,咱们也不着急。”

严少成很爱听他说‘咱们’这两个字,眼里立刻就漾起了笑意:“嗯,咱们慢慢来。”

严少煊还在畅想严少成当官的事儿:“我觉得当县令也不错,至少能庇佑一县的百姓。”

严少成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大兄弟,眸光深邃:“我以后若是当了县令,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

夏收结束后又过了半个月的平静日子,严少成的生辰近了,这回依然没法儿同严少煊起过。

上回他院试,赶上严少煊生辰,这回乡试,又赶上了他自己生辰。

严少成的生辰是七月十九,他七月十五便要出发,严少煊特意提前几日抽出空挡来,准备帮他买件生辰礼。

这日一早,他和晏兴茂她们交待了一声,便同阿柴赶着牛车出发了。

阿柴是去送豆腐食材的,去的正是县里最繁华的地段,严少煊正好去那儿挑礼物。

要买什么西给严少成,他早就想好了,没怎么耽搁。

买完时辰还早,严少煊在和阿柴约好的茶楼坐着,边听评书,边等人。

说书的老先生功底了得,一屋子人听得都茶都顾不上喝了,各个眼也不眨地盯着那老先生。正听到紧要处呢,外头突然吵嚷了起来,动静越来越大,将说书的声音都盖住了。

茶楼的宾客们不满地瞪向外头,也有些按捺不住,去外头瞧热闹了。

严少煊没出去,但也能听见妇人怒气冲冲的声音:“还不住脚?你快将他打死了!”

接着是汉子不以为然的声音:“打死又如何?他是我花钱买来的下人,而今敢偷我的西,便是打死了也活该!”

原来是偷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