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但想到云瑶的话,她起身将房门打开,“仙君,你没事吧?”
黑气瞬间朝着她面门袭来,她惊慌失措地倒地:“仙君救我!”
房顶上的仙君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将黑气击碎,他正要继续迎战,忽然衣袖被人拽住。
“仙、仙君,我害怕,你能不能保护我……”她死死抓住他的衣袖,恳求着他。
看着躺在地上不肯起来的嬴寒山。
苌濯陷入沉默。
“他应该知道峋阳王现在恐怕在缉拿乌氏,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担心你卖了他,你也确实为他冒了险,这说明你们两个之间一定有些把柄和勾连,我想知道这部分事,这是其一。”
“其二,刚刚他编了个蹩脚的谎话,有几个地方我觉得不合适。但当着孩子的面活剖了父亲或者砍他一只手还是有些不积德,所以我只好私底下来问你知不知道他的事情,等你说完,我再找他对供词。这是其二。”
“至于其三……”
嬴寒山从堆叠在一边的那堆乱七八糟的法器里。拣出了一个什么。这堆东西刚刚还挂在这道人身上,他被打昏了才从他身上拿下来。在这一堆小葫芦小药瓶,小石头块子小琉璃泡子里,嬴寒山捡出的那个东西有些诡异的显眼。
第 191 章 活树之巢
芬陀利华教一直在接收被作为货物的人,而且还分不同种类。
一档是幼儿,三岁以下的小孩子,对面容的要求不大,只要不是有残疾的就可以。
二档是面容俊美的青年男女——这个要求就高一些,仅仅只是面容端正不行,必须是一眼看过去是个小美人的类型。
三档是各种工匠,木匠石匠瓷匠……什么手艺人都要一些。
而乌宗耀负责的,就是采买第二档。人心于他而言,与妖魔无异。
怎么听都是在暗指自己。
嬴寒山略微尴尬,当年那件事确实是她做得不对,若是再来一次她应该会处理得好些,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
既然苌濯已经和无妄合二为一,那么不管她动了这里的什么东西都会被他所察觉,所以还是得跟他套近乎,博取他的信任。
嬴寒山躺下休息了一会儿,忽然闻到一股酒香味,她一个挺身坐起来,顺着味儿闻过去,只见苌濯坐在树底下喝酒,旁边放着他刚挖出来的酒坛子。
这些酒都是当年嬴寒山亲手所酿,因为酿得并不好喝,剩下的这些她都没有要,没想到会被苌濯保存起来。
嬴寒山被那酒香勾得舌头都直了,也不管那酒是不是又酸又涩,就像尝上那么一口,“仙君喝酒呢?”
苌濯似乎喝多了,反应比平时慢半拍,他“嗯”了一声,靠着树干,薄薄的发带底下掩藏着他所有的情绪。
嬴寒山甚至觉得他自毁双目,就是为了藏住自己的心事,这样就没人发现他在难过。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她又直勾勾看着苌濯手边的酒坛,心里非常想喝,表面还得装装样子:“仙君为何一个人喝闷酒?”
见他不搭理自己,嬴寒山故意坐到他身边,“虽然不知道仙君经历了什么,但闷酒伤身,仙君心里有什么不痛快还是直接说出来比较好,我以前也和仙君一样……”
这话让苌濯手指顿了一下。
嬴寒山察觉到他细微的变化,继续道:“但是我现在都想通了,酒喝多了也只是徒增烦闷,要说出来心里才会好受……仙君这酒闻着好香,可否给我喝两口?”
苌濯没有反驳,那就是允了。
嬴寒山抱起来大口喝了两口,这酒放了一百年竟然没有涩味,就连酸味也逐渐转变成了醇香的甜味。
她尝完,忍不住又多喝了几口。
酒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