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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帝王耐心与她复盘。

女郎凝神听着,目光中尽数是专注与赞叹,还有不加掩饰的崇拜之感。

帝王含笑,心下隐秘地升腾起愉悦之情,无可比拟。

白日的棋局到此为止,午后帝王要往御马场,一连几日皆有马球赛。胜者的彩头之一便是此次的西北贡马,世家子弟多有参与者。

容璇点头:“这彩头倒好。”她随口问一句,“那谢景和也要凑个热闹?”

她忽而提起谢明霁,帝王拾子的动作一顿,不着痕迹道:“他若参与,你可要去观赛?”

棋子迟迟未落入棋笥,殿中有一瞬的安静。明月皎洁,容璇简单阅看过近几月铺子中的盈余。

她在常州府亦经营自己的私产,进账逐年增加,颇为可观。

容璇伸了个懒腰,如今的生意不似她刚入京时,万事都要从头摸索。

有李夫人在前引路,铺子中的事怀月又可独当一面,她要操的心少了许多。

粗粗算了算收入的银两,容璇与怀月相视一笑。

她合上账本:“从明日起,府上闭门谢客吧。”

“是,郎君。”

容璇这段时日确实疲累,几桩事务都料理完毕,可以安心休息。

府衙中真有什么临时的要紧事也有余知府顶着,用不着她。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容璇换了新寝衣躺在柔软的锦被间。

卧房内舒适安逸,她听一会儿雨声呢喃。

这样的天气,再适合补眠不过。

雨下个不停,女郎确实翩然好梦。

春雨贵如油,承载着农民们满怀喜悦的希冀。

与此同时,一道玉令送入官署。

埋首公文间的余知府识得此物,跪地听过口谕。

眼下是未时正,口谕中点明未时二刻。余知府赶忙命屋外的长随备车驾,立刻回府准备。

雨下个不停,容宅正堂内,怀月对冒雨而来的余二公子一礼。

余澄是奉父亲之命来请长瑾过府一叙,怀月有些为难:“郎君午膳后就睡下了。”

若非来的人是余二公子,她根本不会吩咐门房开门。

余澄想了想,听父亲传话的语气,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之事。

“那就让长瑾好好休息吧,晚些时候再提不迟。”

他擅自拿了主意,不曾打扰。

“二公子慢走。”御书房中议事不知何时散去,容璇从平和的梦中醒来时,眸中的雾气尚未散去。

她观帝王神色,想来军中应无要事,一切俱在朝廷掌握之中。

“什么时辰了?”她道。

“刚过酉时。”

墨发有些散乱,容璇简单梳整过。

她白日是奉召入宫,散职光景不在户部露面也无妨。

“怀月那处——”

“已经遣人知会过了。”

事务俱料理妥当,无需容璇操心。

天已黑尽,紫宸殿中备好了晚膳。

十余道菜式皆合容璇心意,佳肴珍馐在前,自然叫人心情甚好。

新月隐于层云间,入夜后秋雨下得更密。

夜风吹散了雨帘,送来几分寒意。

寝殿中点了几支烛火,容璇仅着玉色的单薄寝衣,便先行上榻安置。

锦衾和暖,烛光缱绻。

窗外雨声不歇,床帷被人掀开。

帝王亦沐浴过换了寝衣,榻边红烛再熄去两三支。

锦被虽置去一旁,但被人抱入怀中,容璇也不觉得如何冷。

修长的指节挑开寝衣系带,起初似乎还有两分耐心。

衣裳很快褪尽,朦胧光影中,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