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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她断了同外间的消息,即使平淮跟随而来,也无济于事。

祁涵早有准备,若想脱困,无需多思,破局之法唯有他。

天边的光亮一分分暗淡下去,容璇只能庆幸,留了平淮向府中报平安之语。

二哥并非莽撞之人,有平淮的带话,哪怕自己今夜未归,也不会轻率行事。

至少,能等到明日再做打算。

晚膳容璇几乎未动,夜色已彻底笼罩整座宫城。

“请姑娘沐浴。”

白日里的嬷嬷领人来请,侍寝的规矩,上头吩咐是不必姑娘学的。

汉白玉砌成的浴池中,水雾氤氲。

前朝因奢靡亡国,为修筑陵寝,以及数不清的行宫与别苑,每年征发服役的农民不下五十万人。

北齐承继前朝宫宇,宫室之富丽堂皇连北梁都不可轻言相较。

有那么一刻,容璇都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她还在徐州城中,还伴在双亲身旁。

沐浴完,宫中备下的寝衣为绯红一色,熏了祁涵偏好的香料。

这么多年,倒是未变过。

墨发以两枚金簪固住,容璇顺从地由祁涵横抱起,带去寝宫之中。

“陛下就不怕臣动手?”

这是她今夜唯一一句主动开口。

“自然。”

金簪卸下,墨发倾泻,绯红的寝衣系带被指尖挑开。

容璇闭上眼眸,无力、屈辱之感席卷而来,任帝王褪尽她的衣衫。

父兄驻守徐州城中,还有徐州二十万百姓。

徐州为兵家必争之地,连年征战,百姓从不知海晏河清、天下太平为何物。

她与二哥固然是北齐牵制父兄的人质,可百姓、家族何尝不是他们的软肋。

衣料翩然落于地,……被填满,女郎紧咬唇瓣,没有求郎君垂怜。

如玉的肌肤染上点点痕迹,烛影缱绻,偶有娇吟声传出帐间。

月光似水,映照于殿中一角。

虽是浑身疲累,晨曦初现之时,容璇还是被屏风外的动静吵醒。

是祁涵起身更衣,容璇脑中昏昏沉沉,只知道自己不愿多应对,闭上眼眸装睡。

不多时,竟又这么睡去。

再度醒来,日光已然大盛,透过帷幔照入榻中。

容璇撑着床榻坐起身,没有唤人,静静靠着身下软枕。

昨夜后半的情形她早已模糊不清,任祁涵予取予求罢了。

可她却还记得自己最后服软求饶的模样。

容璇自嘲一笑,经过这一夜,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殿中极静,独自一人的时光,难得地让她能够放下些许戒备。

“姑娘醒了。”

不知坐了多久,侍女的声音打破了容璇的出神。

侍女们鱼贯而入,服侍着为她洗漱更衣。

宫中新送来的衣裳,依旧是一套石榴红绣金边的裙装。

“姑娘不喜欢么?奴婢等这就去换新的。”

侍女察言观色,颇为殷勤。

容璇摇头,问道:“我昨日入宫的衣衫在何处?”

“回姑娘,那套衣裳送去浣洗了。您随身的东西,都放在了您房中。”

捧着衣衫的两位侍女站也不是,离也不是。

容璇无意为难她们,伸手道:“我自己来即可。”

她身上月白的寝衣,是昨夜后半新换上的,她并不喜欢。

“齐……陛下在何处?”

“晨起陛下往书房议事,留了口谕会回来用午膳。”

离午膳还有一阵光景,容璇换了衣衫,侍女引她回明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