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来落井下石,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沈寄雪眼睫微垂,再未反驳出声,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
阿萌气得小脸通红,正要骂两句,却被沈寄雪按住,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沉香见状嗤笑道,“妹妹,我劝你莫要故步自封,自古嫖客多薄情,即便他是王爷,也一样是个负心汉。”
沈寄雪依旧沉默着,直到沉香得不到回应自感无趣,翻了个白眼出门后,她都一动未动。
要不然,她害怕自己就此笑出声来,毕竟扒皮的名声,越来越臭了,她可真是喜闻乐见。
旁边的阿萌不明所以,担心得就差团团转了,但又害怕自己一开口便触及沈寄雪的伤心事,只好默默地出了门,预备寻些小糕点逗她开心。
阿萌不知道,就在她离开几息之后,开着的窗户外,瞬间翻进来一个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子。
沈寄雪神情平静地坐在桌旁,甚至还为他倒了一杯茶,招呼道,“喝口水吧。”
此人正是她刚入长阳时,那个带她熟悉贤王府的侍卫——开阳。
“沈姑娘,今日可有进展?”他例行公事一般问道。
王爷既然将此事交给他,便是信任他,定要时时操心、日日询问,
沈寄雪颇为无奈,这人看着沉稳,谁知活像个操心的老妈子,这才第四日,还剩六日时间,她的局才铺开不久,也不知他日日问个什么劲儿。
是特意来确认一下她还活着吗?好第一时间给长渊报信?
“开阳大哥,”沈寄雪推了下茶杯,“你先喝口水。”
开阳摇头拒绝,“我不渴,沈姑娘直说便是。”
沈寄雪扶额,突然抬眸看向他,“开阳大哥白日便随意进出女子闺房,是否颇为不妥?”
“这、这······我只是例行公事罢了!”他的脸瞬间涨红,连带着脖子耳朵都红透了,连忙解释道。
未等沈寄雪回答,他赶忙起身,“是我不对,若、若是冒犯到沈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说罢便要翻出窗去,沈寄雪本想用这个借口让他隔几天来一次,谁知他反应如此之大。
她对着翻窗而去的开阳连忙叮嘱道,“开阳大哥,你三日后再来便可!”
看着几下跳跃消失在楼阁间的身影,沈寄雪颇为惆怅地叹了口气,跑得真快,也不知他听见没有。
“啊!!!”
楼下突然响起一声尖叫。
沈寄雪迅速打开门,大步流星地向楼下奔去,那声音,分明是阿萌的。
赶到楼下时,只见定远侯拉扯着阿萌,单手将她拎起来,一掌便将她扇翻在地,甚至翻滚了几圈才停下。
眼见第二掌便要落在阿萌身上,在场却无一人帮忙。
“侯爷!”沈寄雪侧身挡在阿萌身前,拦住了他。
定远侯想要回撤,却纹丝不动,顿时变了脸色,破口大骂道,“你这小贱皮子,上次我是给贤王面子才没动你,如今他都抛弃你了,你居然还敢顶撞于我,谁给你的胆子?!”
沈寄雪面上冷到了极点,她收回手,转身扶起阿萌,“能走吗?你先回自己房间去。”
阿萌痛得满头大汗,半张脸被火燎了一般,只觉得天旋地转,待沈寄雪将她扶起来后,才勉强好些。
她握紧沈寄雪的手,嘴角蠕动,却疼得连一句完整地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焦急地望向沈寄雪。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沈寄雪递了个安慰的眼神,“你先回房。”
见沈寄雪眼神坚定,阿萌这才慢慢放开手,摇晃着回了房。
定远侯被沈寄雪推得一个趔趄,又被身后的台阶绊倒,肥胖身躯翻滚半天,才在随身小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