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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说到底,你们要找的解决办法,都是从月蚀入手。可带走月蚀之源,反而使墓碑之锁的力量被解放,弄巧成拙,你说,是不是?”

到了这时,沈墨书却慢慢平静了:“你算计好的,你知道我们在算计你,所以你将错就错。”

“所以,特地跑来和我说的意义是?”

沈冥说:“很简单,我不希望你当那个墓碑之锁失控的牺牲品。”

“可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他们在循环期内拿到了月蚀之源……墓碑之锁失衡,在你身体里复苏。”

“我想救你,我来救你,这是我最初的目的,到现在也不会变,墨书。”

说着漂亮话。

那个眼睁睁看着沈墨书一次次被浸泡在死亡却死不去的痛苦里,长久缠绵他的愧疚。

“你和冥渊之主,总有一个要接受这样的命运。”他说。

他选择制衡沈墨书。

沈墨书道:“闻映潮身边有顾云疆。”

那个连月蚀都能容纳的日晷。

“啊……”

沈冥的神色黯了黯:“所以我说,你就不该跟来,解开我与你之间的并蒂咒,就这样重要?”

日晷的出现不是他的手笔,是沈冥意料之外的存在,原本打算利用,却发现他的能力与自己的目的相反。

世人称之为容纳。

其实,按照冥渊的说法,应该叫封印之章。

可以将世间的所有封存入体,并使封入体内的物件失去作用。

直到他主动解放。

这就是日晷。

能与月蚀,墓碑之锁制衡的第三力量。

哪一方失去平衡,都会令其余双方产生微妙的偏差。

但日晷拥有了自我意识。

这么说来,谁在算计谁,倒真的不一定了。

“即便如此,”沈墨书问他,“你也要继续吗?”

沈冥说:“都到了这一步,我没有后退的选择。”

沈冥拆开沈墨书裙前的扣子,受钻了进去,似乎想找些什么,在沈墨书难以忍受的目光下一通摸索,揪到了那半份一直放在新娘身上的卷轴。

沈墨书猝然挣开人偶的压制,死死按住沈冥,没让他抽回去。

“我现在真的会剁了你的手,”他咬牙切齿,用力大喊,“你们就非得等我开门吗?!”

早就来到礼堂中,在门口偷听的闻映潮与顾云疆:……

还等着你多套点话呢,这么轻易揭穿?

“看来你的同伙到了,”沈冥不慌不忙,“可惜,我在门前加了一道密码……”

话音未落,门在下瞬间被闻映潮踹开。

“追着我砍就算了,对自己亲弟弟耍流氓,你是不是人?!”

顾云疆把报废的密码锁扔到地上。

最高端的锁,只需要最简单的破坏方式。

沈冥:……

礼貌一问,您哪只眼睛看见我在耍流氓了?

他目光缓缓移向自己找卷轴的手。

偏偏沈墨书拽着他,他怎么加重人偶控制,就是不松开。

“好吧,看来是我考虑不周,”沈冥抛出筹码,“你们闯进来,要杀了我吗?只有我知道墓碑之锁如何解决。”

闻映潮不上当:“你会和我们说?别开玩笑了。”

算计与算计,一环扣一环,每一个环节都在诞生无数谎言,真真假假,分辨不清。

他们也不能对沈冥做些什么。

只是一具人偶,哪怕人偶死了,连着冰中沈冥的五感,也顶多让他疼痛、虚弱,不会对本体造成太大的损伤。

沈冥闷笑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