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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帽中漏出少许,偷袭失手,她未做停顿,立刻就向闻映潮挥出下一击!

厉风擦着闻映潮喉结过去,指甲尖锐如刀。人偶的每一招都是武器,定了心要闻映潮死。

“你打扰到我了。”

闻映潮体术一般,自然不能和不畏死亡的人偶比——他更擅长意识控制。

于是,他不出意外地在对方意识里扑了个空。

闻映潮骂了一句。

人偶步步紧逼,他逐渐难以招架,躲的姿势越发狼狈,很快,闻映潮就退到了天台边缘。

如果他那一瞥没看错的话,这段栏杆也被动了手脚。

“别死啊。”他听见顾云疆说。

人偶低着头,被过大的兜帽掩去半张脸,步子极轻,像在玩弄着猎物的一头凶兽,磨牙舔爪,预备下一秒发难。

她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更不会与闻映潮废话,出手就在眨眼,直冲着闻映潮的心口抓!

后方是深渊,他已无路。

闻映潮这回没有躲,他不偏不倚地向前扑去,人偶显然没料到他会这样作死,这样的速度,闻映潮绝不可能完全避开。

险而又险。

闻映潮算好位置,微微屈身,那只手便偏了,却仍带着破空的力道。

他的肩胛被人偶刺穿,瞬间洇出一片鲜红。

与此同时,他的匕首也没入人偶的胸膛。

闻映潮仰头,人偶苍白的下巴正对着他,顺着他的动作,兜帽滑落,露出芙夏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

她的双眸空洞,远不及占卜师那般有神。她怔怔然望着天空,闻映潮手中匕首狠狠一拧,绞碎人偶体内的核心装置。

人偶不动了。

人偶摔在地上,躯体碎了一块。

“你真狠,”顾云疆感叹道,“很疼吧?撑得住吗,去医务室让那些觉醒者给你包扎一下?”

“是啊,真疼。”

人偶刺得很深,他按压止血,却越流越多。

闻映潮蹲下来,面对现成的人偶躯体,在她身上摸索了一阵,看上去很想调查研究一番。

他好疼,都是血,好难受。

“她不是真的芙夏,是赝品。”闻映潮冷静道。

人偶的怀里,藏着一只兔子玩偶,被闻映潮一并刺穿,胸口破了个大洞。

好疼。

闻映潮敛眸,把兔子捡起来,攥在手里。

它的身上画着奇异而独特的花纹,闻映潮记得,占卜师也有一张这样的牌。

这张牌名为“月蚀”。

“闻映潮,你再不去医务室,我要闹了。”顾云疆的情绪波动很沉,压在闻映潮的意识网里,如山雨欲来。

疼痛让他喘不过气来。

闻映潮把兔子塞进口袋里。

“我现在就去,”闻映潮继续斟酌话语,犹疑着开口,“不要太担心我。”

不是“不用”,是“不要”。

他没给理由,话语拐了个弯:“他们早盯上我了,现在才来灭口,是怕我猜到吧,有危机感了。”

闻映潮给那个定位点发病毒,不仅帮助自己捕捉了动静,也提醒了敌人。

这是他想抓住的马脚。

“他们藏身于另一个虚拟的空间中,这是场戏中戏,就像……”

他这时发现,其实一切早有预兆,他找到的,都能在现实寻到对应的线索。

“就像他们把长生殿藏在镜子里那样。”

第53章 占卜(20)

称之为,二重世界。

南桥。

“所以,徐殊不是自愿的,对吗?她向我求救过,她……”

陈朝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