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礼物,是我精心挑选的……
“这里不需要奢侈品。”她只瞥了一眼。
厌恶,满眼的厌恶。
我满心欢喜地来找她,她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将她搂进怀里,熟悉的味道让我浑身舒畅,没错,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味道。
这时,周妙给我打来了电话。
没办法,我必须先放下沈绵,周妙怀了我的孩子,这件事非同小可。???
但是该死,我不知道如何告诉沈绵,我希望她还留在我身边。
以什么身份呢?情妇?
等等吧,我好好想想。
我怀疑周妙的孩子不是我的,有太多蛛丝马迹了,三个月前,细算起来,可能她才刚刚回国,而那几次我偷偷喂她吃了药。
不过有孩子是好事,这些老古董最在乎血缘遗传了。
只是我不确定,自己现在还想和周妙结婚吗?
可是周妙逼得我很紧。
我知道沈绵喜欢跳舞,那就让她多玩一阵子吧,只是上次去的时候看她好像有点虚弱。
婚礼如期举行,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可笑的闹剧。
但真的实实在在发生在了我的眼前。
周妙抱着我,求我相信她。
我没有说话,但我知道我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怎么处理现在的局面,纪家可不止我这一个继承人。
周妙最后简直声嘶力竭。
“你不知道吧,她还把属于你们的孩子打掉了……”
她说什么?我已经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时时不时的呕吐,我还以为是她的肠胃炎!
我又想起她走得那么决绝,跳舞房里虚弱的身影,原来如此,一切都明白了。
可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9.
第十场演出后,剧团要为我办一场庆功宴。
觥筹交错中,手机里又多出几位青年才俊,当然也可能是日后的投资人。
“绵绵姐,郑总好像对你有意思啊,要不要……”
“对我感兴趣的只有他吗?”
宴会结束后我独自一人从后门离开,刚出去就在旋转门外的阴影里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纪琛倚着罗马柱吞云吐雾,烟蒂在雪地里都烫出了黑洞。
他西装领口沾着酒渍,曾经打理精致的头发垂在额前。
“听说《黑天鹅》一票难求。”烟嗓比雪还冷,“沈小姐现在连我的电话都得用助理转接了。”
我抚过腰间黑曜石腰带:“纪总是来要票的吗?”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虎口疤痕蹭过我新戴的百达翡丽
这只表的位置,原本该是那枚祖传玉镯。
“你说要提前解约……”酒气混着他惯用的香水味漫过来,“是不是因为……孩子。”
“孩子?”我笑着旋开鎏金手包,取出口红补妆。
镜面映出他骤然收缩的瞳孔。
“纪总不必缅怀了,我早就为《黑天鹅》切了子宫。”
他的眼中露出吃痛的表情。
旋转口红时金属管发出咔嗒轻响。
“现在想起来,该留张B超照做纪念。”
他手指几乎嵌进我腕骨,喉结滚动的声音像困兽低吼:“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我踮起脚尖贴近他耳畔,舞者修长的颈项弯出黑天鹅的弧度,“说我在试婚纱那晚,听见你怎么夸我腰比周妙软?”
胭脂蹭过他滚烫的耳垂:“还是说你每次哄我吃事后药时,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