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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姈反握了握玉裳,安抚道:“你先出去。”

玉裳略一踌躇,兰姈的眼色不得不硬了起来,看她一眼,朝着门口扬了扬下巴。

玉裳只好咬紧了下唇,禀身告退。

屋门一关,郑祎沉着脸色,坐到了桌前。

兰姈看到玉裳安然出门,心里悄无声息舒了口气,回过头,敛色问道:“夫君的脸怎么了?”

郑祎冷冷睨了她一眼,进门这么久了,她现在才记起来关心他。

郑祎对待兰姈的态度一直很矛盾。一方面他觉得她是他的,他高兴就对她好,不高兴任他打骂,她也只能受着;一方面又希望她可以温柔体贴一些,对他忠贞不二,毕竟他最初,也不是不喜欢她。

郑祎没有直接回答,一开口,反而关切地问起了她的近况。

兰姈一时不知他想知道什么,便他问一句,她答一句,直到他仔细询问起她最近有没有去找过兰殊。

兰姈愣了下,郑祎勾起一边唇角冷笑:“我这满身的伤,就是你妹妹打的。”

兰姈的神色一下慌乱了起来,“殊儿她怎么会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是有误会。但你有没有和她说过什么?”郑祎双眸沉沉地看向了她。

兰姈一见到他这样狠戾的眼神就颤栗,杵在桌前的双腿隐隐发抖,即刻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她宁愿自己一辈子受苦,也不希望殊儿为了她伤心难过,她怎么可能说得出来呢?

可她看着郑祎脸上道道的淤痕,一时又忍不住怀疑,殊儿已经看出了她过得不好。

就像她也看得出兰殊与秦陌的感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一样。

从小一起长大,血脉相连,怎么可能瞒得过。

兰姈虽不知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误会,可她的妹妹,从来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儿,能把他打成这样,她心里定然是含了恨的。

兰姈眼眶不由发红起来。

郑祎见她若有所思,以为她察觉到了他的忌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要是敢同他们多说一句,我就一纸休书给你,让你妹妹在秦家永远抬不起头来!”

明知道他对她的情谊已经寥寥无几,可“一纸休书”四个字一出,还是犹如一柄利刃飞来,扎在兰姈心口上,让她听到了心底血流一片的声音。

他越知道她怕什么,越抓着来拿捏她。

兰姈不由回想起当初刚嫁给他,他指着青天说这辈子永远不会令她受委屈的那些话,一瞬间心如死灰起来。

郑祎不是没有想过和兰姈和好如初,可他也知道之前那么多的怨怼打骂,不是一时的柔情蜜意,就可以一笔勾销的。

崔兰姈的脾性倔强,一颗心也难捂热得很。

郑祎早已失了耐心。

但当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女人,看向他的目光里全是失望,郑祎心里一时也烦闷无比。

若换过往,兰姈一对他露出这种眼神,他早已恼羞成怒,通过打骂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今夜,终归是秦陌给他敲了个警钟,郑祎看着自己把她的手腕捏得发肿,投鼠忌器,将心底的怒火往内一憋,松开了她。

恰在这时,屋门由外被人轻轻叩响。

柳茵茵出现在了院前,微微努着嘴,像是因为郑祎来了正院,争风吃醋而来,有意无意地想将郑祎与兰姈分开。

郑祎自然是很受用这种被女人围绕在乎的感觉。

兰姈一见柳茵茵抱着孩子进了门,便默然让出了内屋,退到了屏风外,不打扰他们共享天伦之乐。

玉裳随在柳茵茵身后进门,一进来,先满目焦急地朝着兰姈身上不停翻看。

兰姈挽住她的手,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