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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落,将军定会反省。”

祝蔚煊若有所思。

翌日清晨。

陛下回京,阵仗依旧盛大,随行的宫人和侍卫足有五千余人。

祝蔚煊坐在龙辇上,将军过来行礼,高傲地连目光都没落他身上,不咸不淡道:“免礼。”

赵驰凛一言一行都透着规矩,叫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翻身上马,跟在陛下的龙辇后。

孙福有见惯将军对陛下是何态度,如今只觉得太过刻意,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祝蔚煊的龙辇上放着小案几,摆着点心茶水,抬辇的侍卫步子极稳。

今日天依旧阴沉,倒也凉爽。

净无也是骑马,今日覆的是月白绸带,几步到了将军跟前,同他并立。

赵驰凛觉察他有话要说,却没主动开口问。

净无:“将军可听说了,陛下此番回去是要纳妃。”

赵驰凛握住缰绳的手收紧,“并无听说。”

净无:“那许是将军平日里对这些事不大关注吧,不过咱们陛下人中之龙,龙章凤姿,那些京中贵女可是翘首以盼能入宫,获得陛下的恩宠。”

赵驰凛面色如常:“法师倒是像特意来我跟前说这些话。”

净无笑道:“将军真是说笑了,长路漫漫,我不过是来闲聊几句,将军不感兴趣就罢了。”

赵驰凛没说话。

净无仿佛真就是过来闲聊,又同赵驰凛说些其他的,只不过赵驰凛心不在焉,也没怎么搭理他,他却不哭的自讨没趣,反复说的更起劲,话题又往陛下纳妃上引。

“将军觉得陛下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赵驰凛面无表情:“陛下喜欢什么样的,岂是我们能讨论的。”

净无:“将军别那么严肃,咱们这又不是妄议陛下,只是陛下看着冷冷淡淡的,只是不知道哪家贵女能入陛下眼。”

赵驰凛听到他这话脸色越发沉寒,并未回他这话。

净无见状,总算是识趣地闭嘴了,他属实没想到二人梦中都这般了,陛下竟还未有所开窍,偏这位也是个能忍的。

行了一个时辰后,就开始下起大雨。

雨势实在过大的,还伴有雷声。

孙福有撑着伞护着陛下进了轿子。

祝蔚煊不可避免地淋了些雨,孙福有和宫人伺候着他换了身干净的衣袍。

陛下捧着热茶,头发披散在身后,孙福有拿布巾给他绞干头发。

这几日一直都是阴天,也未见下雨,谁知好巧不巧在他们回京途中下这么大的雨。

祝蔚煊听着外面雷神阵阵,交代道:“让大家原地休息,等雨停了再赶路。”

孙福有:“是。”

雨太大了,而且下的猝不及防,毫无准备直接兜头就是一阵浇,陛下坐的龙辇,上方有遮挡,倒也还好,其他人基本都淋成落汤鸡。

祝蔚煊浅啜了一口茶后,才慢慢开口:“让将军进来避雨。”

孙福有:“……是。”

陛下的轿子华丽宽敞,里头备用的衣物一应俱全,以屏风遮挡内还置有软榻可供休息。

赵驰凛湿哒哒地上.了陛下的马车,面色镇静,倒不显狼狈,不过他只立在马车门口,并未再进一步。

“臣参见陛下,臣鞋上有水——”

祝蔚煊:“进来吧。”

赵驰凛得了准许方进马车,孙福有取来干燥柔软的布巾,“将军擦擦头发。”

赵驰凛接过:“有劳。”

赵驰凛擦了擦脸上的水,而后解开滴着水的头发,沉默地擦着。

祝蔚煊瞥了他一眼,只见将军脚下全是水,打湿的衣袍贴在那高大的身上,显现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