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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扎成了刺猬,可见陛下心中的怒火烧的是有多旺,孙福有顿时明了,这惹陛下生如此大的气之人定是将军。

祝蔚煊扔掉弓箭还觉得不畅快。

孙福有只好劝道:“陛下,您仔细气坏身子。”

祝蔚煊面无表情,不肯承认:“朕没生气,朕只是许久未活动筋骨了而已。”

孙福有:“……那陛下您要练剑吗?”

祝蔚煊:“嗯。”

半个时辰之后,陛下鼻尖都沁出汗了,白玉的面颊似沾了些胭脂,拿剑的手微微颤抖,气息很不稳。

孙福有拿帕子给他擦着汗,心疼道:“陛下,今日就别活动筋骨了,明日还要赶路,莫要太劳累。”

祝蔚煊突然骂了一句:“不知好歹!”

孙福有给他擦汗的手顿了顿,不太确定:“陛下是说奴才吗?”

祝蔚煊冷着脸:“朕是说将军。”

陛下也只有孙福有可以说一说了。

孙福有其实也猜到,顺着陛下的话问道:“将军怎么惹着陛下了?竟让陛下如此生气,这几日好像都没见将军过来。”

祝蔚煊丢掉剑,冷哼:“朕不过就只是说了他两句,就同朕闹起脾气来了,不来更好,整日往朕跟前凑,朕还嫌烦。”

陛下口是心非的时候,话就会变多,孙福有最是了解,他要做的就是顺着陛下的意思——

“陛下是天子,说什么将军听着便是,将军如此不懂事,岂能同陛下闹别扭?”

祝蔚煊:“所以朕说他不知好歹,朕是天子,他做错了事,朕还训不得了?”

且不说他也没训,不过就是语气严厉了些,事后也给他检查了,竟还拿腔作势起来。

这几日不说来问安,刚刚见了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真是给他脸了。

孙福有:“陛下因着将军是有功之臣,对将军诸多包容,将军竟不怀感恩之心,实在是——罪大恶极!”

祝蔚煊:“……罪大恶极倒也谈不上。”

孙福有心里又一阵叹气,瞧瞧他们陛下如此生气,还能护着将军,将来那些大臣可有的忙了。

“陛下说的是。”

祝蔚煊一想到将军那个态度就不满:“身上都是汗,朕要沐浴。”

孙福有:“是。”

沐浴时,孙福有仔细斟酌,觉得他家陛下到底年轻对感情的事知之甚少,恐会被将军给拿捏住,这怎么能行。

“陛下也别同将军一般见识,将军同陛下闹脾气,还不是仗着陛下的纵容,才如此有恃无恐。”

祝蔚煊本来懒洋洋地趴在池边沿,闻言睁开眼睛,“什么意思?”

孙福有:“依老奴看,就是因为陛下对将军太好了,所以将军才敢这般。”

“因为将军知道陛下……”

祝蔚煊拧眉:“知道什么?”

孙福有哪里敢说知道陛下对将军也有些喜欢,他委婉道:“陛下总说将军是有功之臣,每次将军以下犯上,陛下往往都没惩罚将军,才叫将军愈发放肆,屡屡惹陛下不快,因为将军知道陛下不会怎么他。”

“奴才以为,陛下可以冷着将军,让将军好好反思自己。”

祝蔚煊:“孙福有,你说的有道理。”

孙福有:“将军同陛下闹别扭,就让他闹,陛下别放在心上,让他自个闹去。”

祝蔚煊:“他闹脾气,难道还妄想朕哄他,简直可笑。”

孙福有只觉得陛下都用上哄字了,这哪里是君臣之间该有的词,更是替那些大臣默哀。

“那自然不能哄,不然将军就愈发放肆了。”

祝蔚煊:“朕岂能容他放肆。”

孙福有:“陛下对将军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