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宽边的襦裙往磨喝乐身上比划:“我缝了整整七天,手都扎破了好几个洞呢。”
明婳看着那件做工虽糙,但看得出用心的小裙子,轻笑道:“这颜色搭配得很好,宝宝有新裙子穿,一定也欢喜的。”
“是吧!”裴瑶满脸笑意,低头看向手中取名为“阿宝”的偶人:“宝宝,你听到没有,嫂嫂也说这裙子好看呢。”
明婳虽已过了玩磨喝乐的年岁,但看到小公主如此喜欢这个偶人,也想起幼年阿娘亲手给她和明娓做过两个布娃娃。
那时她们姐妹俩也给娃娃取了名,每天抱着娃娃睡,给娃娃洗澡梳发……
明婳在说出两人交易的旧事时想过很多种结果。
她想过对方可能会嘲笑自己的市侩,可能会责备自己的照顾不周,但她想过最多的、最期待的就是裴琏能够爽快大方的把报酬给自己。
她没想过对方居然轻飘飘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明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地看着裴琏说不出话。
她看到裴琏的眼睛中涌现出几分笑意,却又转瞬即逝,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明婳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你当时满身是血浑身是伤求着我救你的时候说过要给我钱的!”
可还没等她的话说完裴琏便飞来一记眼刀:“你要是不怕死,可以再喊大声点让外面的人都听见孤当日是如何遇见你的。”
眼前的人被他这么一吓眼泪瞬间便充盈了眼眶,让本就委屈的脸显得更加可怜。裴琏轻哼一声,看到明婳被吓的连连后退又不由得烦躁起来:“离那么远干什么,想跌出去被马踩吗?过来。”
明婳不想和裴琏靠太近却又害怕他发火,便磨磨叽叽地只挪动了一点。裴琏见状也懒得和她计较:“我遇袭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影响颇大,我不希望再有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懂了吗?”
明婳不想和他说话只点了点头,又觉得心里气不过,便道:“这件事情我没和别人说过,你把报酬给我,我们两清我以后更不会提。”末了怕裴琏不信又加了一句:“我保证,拿到钱后我一定跑的远远的让你这辈子都看不到我。”
本来两人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算她来日去了京城又不会去权贵聚集之地更不会去皇宫,上哪里能碰的到裴琏呢?
裴琏只觉得她的话越说越刺耳,怒极反笑:“两清?我们如何两清?”
明婳征征地看着他似是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又听裴琏幽幽道:“你是帮了孤不假,但可别忘了孤今日也救了你。”
“何况当日就算你不救我,孤是太子,出了事情自然有人来寻。可你呢?你看今晚那么多人除了孤有人想着救你吗?若不是我今日及时赶到,你自己的下场是什么自己也清楚吧。”
这便是裴琏在框她了,他是太子有人会来寻他不假,可是他跌落的山崖陡峭树林又地势不明,更不要说当时他还受了不小的伤。明婳的出现是他当时唯一的生机。
但是明婳不知道这些,她不知道一个太子的势力能有多大,可在今天晚上看来应该很大很大,大到她不敢想象。裴琏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将她的心浇的冰凉。
即使如此她还是觉得委屈:“那也是我救了你在先……我也没有求着你救我。”虽然话说出口了,可是声音却越来越小。
可就算是这样他都不愿意将这些东西留给她!明婳甚至有些愤恨地想早知道如此不如当初见到他时拽下腰扣就跑。
裴琏看到明婳脸上忿然的神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这小姑娘还在心里骂他呢。
“不管你如何说,孤今天晚上救了你也是事实。”裴琏无视了明婳脸上的表情,就算她不服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