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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年轻,没来得及犯上什么大罪,一出来就找整容医生换了副全新的头脸重新做人。
到了晖城想再从混混起步,却已经错过了那个乌烟瘴气的时代,只能借着无子嗣的亲缘留下的遗产开了家浑浑噩噩的小卖部。
一开始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件事而已。
小卖部对面的肠粉店每天跟阿威小卖部隔空对骂,说的都是粤语,周边人也听不懂,由他们去了。
可肠粉店的生意有天莫名其妙好了不少,从此之后,小卖部愈发显得无人造访。
一个深夜,肠粉店老板倒掉一锅余汤,心情尚好地走回院里,忽然发现了自家黑猫在角落里被腐坏的尸体。
一阵凉意袭向后颈,他在凄厉的乌鸦嘶鸣中送了命。
之后,阿威小卖部的生意就好起来了。
他原本是准备再也不干那行当的,可贪欲总也填不满,于是堂而皇之地给自己整了道世道吃人的幌子,“不得不”加入了吃人的一员,一路吃上了晖城的最顶端。
明面上多少还是披挂着一层生意人的臭皮囊,私底下,谁都知道他做的是买卖性命的行当。
而后,年华逝去,他从一众情妇中挑选了最喜欢的那一个结婚,那是港城落魄了的名模,马仔阿威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如今柔顺地将白嫩胸脯贴上他的臂膀,活似只爪子拔得干净的小白猫。
她就是莫浣卿的母亲,几年前被丈夫发现偷情,尸体至今不知道飘在哪片海域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