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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麽關系?你的問題真奇怪啊,悟。”

夏油傑似乎對這個問題感到疑惑,在這個時候甚至還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事的,我進去陪着悠吧。”

“喂,我說傑你這家夥,悠不是真的快要死了,給我冷靜點啊!”

家入硝子卻有些看不下去了,咬着牙低聲說道。

但夏油傑卻始終沉默不語。

見他不說話,五條悟心中愈發煩躁。

“啧,老子進去看看悠……”

當他正準備跨步進去的時候,那個黑色的身影卻突然從旁邊擠了過來,擋住了五條悟前進的空間。

一而再,再而三。

五條悟可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主,他向來任性随意,此刻被夏油傑撩起的怒火到了極點,徹底爆發。

他直接拎起了面前夏油傑的衣領,低吼着罵道。

“喂!傑你這家夥別太過分了,你到底什麽意思?堵着門不準備讓我進去,還是說真的想和我打一場嗎?”

“松開,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打架啊,悟。”

夏油傑的身高和他相差無幾,也沒有任何懼意。

那雙幽暗的紫色眸子卻空洞無神,像是深邃的海水,漆黑一片,看不見一絲光芒。

他張開薄唇,平靜地說道,

“讓我和悠單獨待一會兒。”

“哈?”

五條悟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氣音。如果面前的人不是夏油傑,但凡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他可能會毫不猶豫地直接揍上去。

開什麽玩笑?!你是悠的幼馴染又如何!我和你之間不過只有時間的差別,悠也是我最重要的摯友啊!

那種霸占着地盤般的傲慢感,讓五條悟感到陣陣不爽。

而家入硝子似乎明白了什麽。

她沉默了片刻,伸出手強制地介入二人之間。

“悟,讓傑和悠單獨待一會兒吧。”

她瞥了眼忿忿不平的五條悟,輕聲說道,

“你回去休息一下,順便幫悠拿點換洗的衣物過來。”

五條悟的手緊了緊,最後還是松開,臭着臉扭頭走了。

離開之前,家入硝子回頭看了眼臉上含着淡淡笑意的夏油傑,心中的不安還是讓她壓低聲音提醒了一句,

“傑……你記得要冷靜啊。”

夏油傑看着兩位同期一棕一白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漆黑的眼睛黑得望不見底。

他轉過身,進入了病房。

越是靠近那張病床,他的心跳變得越發緩慢。耳邊的機器滴滴答答響個不停,和床上的少年呼吸聲保持一致。

夏油傑沉默着,小心翼翼地走到病床旁,似乎擔心自己的腳步聲,甚至呼吸聲都會吵到面前正在沉睡的黑發少年。

那張蒼白的臉平靜自然,主人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受了多大的傷,只是安靜地熟睡着,仿佛下一次睜眼就能一如既往地和自己打招呼。

夏油傑垂下眼睛,那縷劉海也随着重力微微垂下。

他本想伸手握住對方放在身側的手,卻因為上面插着針頭而不得不作罷。

骨節分明的手轉而向上,輕輕撩開了少年額前的劉海,那張完整的、恬靜又蒼白的睡臉徹底展露在眼前。

缺乏血色與生命力,若不是胸口淺淺的起伏和鼻尖微弱的氣息,真的會讓人忍不住幻覺這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他想起了硝子的話。

『「死」?』

『悠會「死」嗎?』

夏油傑不敢想這個問題,因為一想,他就會感覺到全身冰冷;如同海潮般巨大的、肆無忌憚的恐慌便會覆蓋住他的理智,鋪天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