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老师。”
“我在寻找一个契机告诉他,如果我们最后没能走下去,不是因为他不够爱我,做得不够好;也不是因为他既缠人又不敢太缠、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只是因为不合适。走不下去,我很遗憾;没办法在一起,也不是因为别人。恋爱最重要的就是合适。不要为了穿上灰姑娘的水晶鞋削掉大拇指和脚后跟,那是长不回来的,远比一双鞋贵重。”
“你觉得到时候了?”卜绘沉默好几秒,懒散地笑了声,“可我觉得现在不是说分手的时机。他和楚漆在外面吵架呢江声,他会觉得……你和他说分手是因为对楚漆还留有余情。”
江声道:“大坏蛋甩人从来不看时候。”
“你说话前后矛盾,我以为你不会忍心对他那么残忍的。”
淅淅沥沥的雨声持续不断,帐篷外的争执声一直没听。
江声像是沉默了,又像是集中精力在听。
总之,卜绘隔了许久才听到他的声音。
他没有回答,只是又抛出一个问题。
“他看着我的时候,会想着什么呢。”
但没有在问卜绘,甚至也没有在问自己。话音中透出静谧的茫然。
如果非要说的话,江声的确还没玩够。
只是他也不想见别人因为他那么辛苦。
*
雨声扫落在树林中,滴答,滴答,滴答。
楚熄几乎又回到少年时候那个小小阁楼,他睡不着,听阁楼上的雨水一滴滴地掉落,时间被无限制地拖长,像是思想和心脏的滴水刑。
灯光下的雨丝像是细细的银针,声音也像被戳破无数个窟窿。
“什么意思。”
楚熄揪住了楚漆的领口,他的声音陡然提高,有几分恨意控制不住地勃发,又极快地被他压住,“你当着我的面在做什么!我问你!”
楚漆:“我说过,玩我这么多次,一次又一次,总得轮到我了。”
楚熄笑起来,他神智几乎崩溃。
他以为他通过宣泄已经调理好了,但原来没有。
一切紧绷的东西都被重新唤醒,拉紧到极限。
“你没有再参与的资格。”他声音冷得掉渣子,“你是已经被江声放弃的人,现在被他选择的人是我!”
“不见得吧。”楚漆撕开楚熄的手,“你在害怕什么?告诉我。”
“东区的开发计划交到你的手里,我希望你能给出一份让我满意的答卷。江声和你的事情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都与我无关,但是我说过了,你如果想和他持续发展下去,面对我是必然。”男人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声音镇定沉稳。
“我和声声的关系走到这一步,责任在我。但楚熄,你不觉得你也需要负担一部分责任?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快乐地和江声在一起,这合理吗?凭什么?”
“承认吧,你就是在嫉妒我,你背着我抱着江声也不是因为习惯!或者说因为习惯抱住他却不松手,你就是心存侥幸,觉得我不配,你才配,是不是!?”
“楚熄!”
楚漆压低声音。
“你既然要走进楚家的权利中心,要一个配得上声声的地位和荣耀的身份,就必须有所交换。”
楚熄愣了下,而后笑了声。雨声太大了,吵得心烦,“我会用江声来换吗,我他吗是这种人吗?还是说我下午问你的问题让你——”
他意识到他的思路在被楚漆带着走,很快就戛然而止,顿了两秒。
楚熄抬起头,一张狼似的俊俏凶狠的脸上面无表情。
“一个人想要步入权利中心掌控权势,怎么可能不是因为他本身有抱负、有野心,而只是因为‘需要一个配得上对方的地位和荣耀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