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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做的事情吗,嚣张跋扈、肆无忌惮,所有人都会觉得理所当然。

但是在江声面前不行。

他把江声和自己的同胞哥哥看得一样重要,从这里开始就注定输了。

他只能解释。

解释了,江声还是不听。而他也没有办法,只能一直解释,拼命解释,什么都做不了。

许镜危花了一点时间才能压住笑意,“别让秦少担心,更多的事情,我们可以去找秦少一起商量。”

秦宴只能喘着粗气看江声拽着楚熄离开,目眦欲裂地瞪视着。

他的眼泪掉下来,“你说得对,我可以找哥哥商量。但是他那个猪脑子有什么办法。”

他死死抓着许镜危的手臂,直到江声的身影再也看不到,褐色的眼珠有着浓烈的怒火。

“是他,是他算计我。他还害我失去师兄两件作品,本来,本来可以都留下来……”

许镜危尽职尽责地安慰他,“没事二少,你们还会再有的。”

身后装作什么都听不到的工作人员在尽职尽责地干苦力,听到许镜危这句话,忍不住停顿一下。

太奇怪了吧。

听起来像是秦宴怀了江声的孩子然后流产,渣男抱着新欢远去,而秦宴的朋友只能这么安慰他。

“别难过了,你们以后还能有别的孩子。”

……救命!好强烈的既视感啊啊啊啊!

*

车里,沈暮洵坐在后座等着他们。江声开车进门,和他挨着腿坐下去。

沈暮洵的目光从江声的腿看向他的脸,抿了下嘴唇,不着痕迹地把膝盖凑近一点。

温度隔着布料传达,江声完全没有注意。

“声音很大,”沈暮洵问,“刚刚发生什么了?”

江声还有些惊魂未定,他不想多聊,只是道,“没什么。”

他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沈暮洵就坐在旁边,江声攥着楚熄的手,说,“今天的情况你看到了,那绝对不是意外。所以我说和秦宴需要隐瞒我们的关系是必要的。”

楚熄说:“嗯嗯。”

沈暮洵发出一声笑,暴虐的心情又在胸口闷闷地如同沙暴般涌起,“你现在说这个都不避着我了?”

江声转过头,下意识抓了下沈暮洵的手。碰到他冰冷的戒指,沈暮洵下意识地抬手握住,江声才反应过来松开手,“对不起。”

沈暮洵沉默两秒,“没关系。”

“避不避着你有什么关系,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了。”江声自暴自弃,把楚熄拽过来用力嗑在他的肩膀上尖叫,“啊啊啊啊!烦死了!今天真的倒霉,可恶。”

又想起许镜危说他运气不好。

江声想说不定真的是他的原因!

好吧,江声其实是不想相信这种太玄学的事情,他也很少信命。他只是觉得想找一个借口宣泄一下。

他闷闷地撞在楚熄的肩膀。

就算和沈暮洵同乘一辆车,面对沈暮洵有些膈应和反感、厌恶的眼神,楚熄也好像完全心无芥蒂。他握着江声的肩膀,显然享受得不得了,殷勤道,“就是,好惊险,哥今天是不是累死了,我回去给你按摩。”

沈暮洵瞥了一眼前面司机陡然瞪大的眼睛,心口的感觉更加暴躁。

知道江声和楚熄在一起了是一种烦,知道江声为了楚熄甚至撒谎否定他们的过去经历是一种烦,知道江声和楚熄在一起、并且已经不避讳把这段关系展露在他的眼前又是另外一种烦。

意味着江声已经根本不在乎他们任何人了。

如果楚漆在场,或许江声还会收敛一点。

可他现在的表现就是——沈暮洵,你根本不值得我在意。

他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