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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表情跟死了爹似的,或者看起来要给雕像打120了。

他忍不住嘴贱了一句,“节哀。”

已经这样了,没办法复原了。从此只能是破损的不完美的雕像矗立在这里,永远回不到从前的样子。

秦宴要发疯,他呼吸粗重,还听到江声的声音,很轻的声音,“这个灯架怎么会突然砸下来?”

“我怎么知道!”秦宴崩溃,“都是这个扫把星,是他克你,江声你还没发现吗?”

空气中寂静两秒。

许镜危推开门的声音扰动了诡异的寂静。

他刚从后门走出来,听到他们刚刚一段话,干脆代替秦宴开口,挑起眉毛,“哥是觉得这个灯架有什么蹊跷吗?”

秦宴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抬头扭过来,“师兄,你又在怀疑我。”

江声只是看着他沉默两秒,然后才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楚熄的目光在秦宴身上盯住,眨了下眼睛。

秦宴说:“你真喜欢他吗师兄?你为了他又在怀疑我了。为了沈暮洵你怀疑我一次,为了萧意你怀疑我一次,现在轮到他了,你还是在怀疑我。”

江声:“都说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秦宴的情绪一向不稳定,他笑了声说:“好啊。好啊,是我做的又怎样,就是我,你报警抓我啊。”

江声:“你——”

“许镜危,跟我走。”秦宴转身用力薅了下头发就往外走。

许镜危留在后面,一遍倒退走一遍对江声双手合十耸肩致歉,很有些风流痞气的意味,无奈地说,“二少年纪还小,容易意气用事。他只是气到了才这么说……”

江声:“十七岁还小吗?他自己和我说的,十七岁不小了。”

秦宴的脚步猛地顿住。

许镜危把攥着拳头深呼吸狠狠哭的秦宴拉住,说,“二少,哥也是太担心楚熄。毕竟是在我们工作室出的事情,他心急,不是真的在怀疑你。”

秦宴说:“真的吗。”

楚熄就看许镜危在两个人之间转圜来回劝,眉梢高高扬起,发出一声轻蔑不屑的笑音,脸上的笑容开朗。

江声:“随便你怎么想。”

秦宴平复了许多,只是眼睛红得像兔子,他转身说,“师兄,你这句话的意思是真没这个意思吗,你自己很清楚吧?”

江声抱着胳膊转头,眉眼垂下来,发丝也滑落在他眉眼,“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离我远一点……算了,本来也见不到几次。”

被江声这么说和被判死刑有什么区别。

江声很心软,意志力不坚,很少轻易地用笃定的态度不容置喙地对待谁,他真的要遗弃谁的时候头也不回。

楚漆……也许又是他的例外。

楚漆永远都是他的例外。

楚熄忍不住想,江声还是不忍心用对待这些人的方式对待楚漆。

“你真的觉得是我?”秦宴的呼吸粗重,“他比沈暮洵和萧意还要重要吗?你重视他,比那两个人还要多?都这样了,你还跟我说你们没有在一起,师兄,你又骗我。”

江声拽过楚熄的手,“我说了,随便你怎么想。”

节目组的人已经在等,江声拉着楚熄就走。

秦宴下意识地要跟上去,许镜危眉毛挑起,在后面脚步都没有挪动一下,诚恳的劝说还跟在他的身后,“二少,今晚秦少就要回南城了,车已经等在门外,我们今晚还要去赴宴。这个时间,只够我们处理一下工作室,再不去已经来不及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秦宴这种性格也只能在江声面前吃亏。

在别人面前,他可以痛骂,可以打人,打不过的拿权势去压。这些不就是他这只顽劣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