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你看,多僵硬!”

“咱俩熟到这地步了?我能随便碰你腰?”曾不野这样说着,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在曾不野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她让徐远行踩一脚让她下车,并仍旧像上次一样,让他自己找车位,说完就进了便利店,买了盒避孕/套出来了。

徐远行停好车向曾不野家里溜达,路过便利店的时候扭头就进去了,买了盒避孕/套也出来了。他把东西塞进自己裤子口袋,那口袋就像着火了似的,挺烫人。

做面条的时候曾不野帮他打下手,看到他的裤子口袋鼓着,就伸手摸了一下:“这是什么?”

徐远行躲闪不及,她已经拿出了那个小盒子,看了眼,又塞了回去,跟他说:“下次用吧。”

“哦。”徐远行情绪低落下来,一直到吃完面条都还像霜打的茄子。曾不野就一直憋着,什么都不说。吃过了东西打开冰箱,拿出自己做的巧克力给他装好,假装下逐客令:“那改天见。”

“你怎么回事?我刚帮你要完钱!吃完饭连口水都不给喝?!”

“那喝口呗。你泡茶,我去冲澡。”

徐远行用尽了手段,喝了茶说憋着泡尿,进了厕所不出来;出来了又说怎么闻到自己身上臭了,不如在她家洗个澡;洗完澡又嫌弃自己衣服脏,不想穿…一直那么磨蹭,总之就是不走。

曾不野什么都懂,她就是想逗逗他。她觉得徐远行这样可真好玩。他怎么能可爱成这样呢!

周一的傍晚,曾不野窗外的玉兰树叶子终于开始落了。她去拉窗帘的时候,徐远行已经躺在了她的床上,并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她说什么,今天他偏要在她家睡觉。

窗帘拉上了,那棵玉兰树不见了,房间里变得昏暗。徐远行有一瞬间没有适应这种光线的变化,眯起了眼睛。

曾不野钻进被窝,两个人面对面躺着。

这几天有如一场梦,重逢后几乎没有时间单独呆着,所以此时此刻尤为难得。

“我拉横幅的时候你什么感觉?”他问曾不野:“你会不会觉得我是流氓无赖?”

曾不野向他凑了凑,指尖在他身上划过来划过去,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她划的徐远行奇痒难耐,抓住她的手:“你别招我,真欠!”

曾不野这时从枕下摸出一个小盒子,在他眼前晃了一下:“看见了吗?咱俩又想一起去了。”

说完钻进了徐远行的怀里。

她迫切需要一个拥抱,徐远行的拥抱。徐远行紧紧抱住了她。

“谢谢。”曾不野说。

“谢什么?”

“谢谢你教会我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在楼下拉横幅的时候,我想的是:我原来那么痛苦的时候,竟然也还想着给大家留点体面,只想在小范围解决。是我的行为有问题,导致王家明一直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