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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一股热翻涌到脸颊,冒出缕缕的热气,虞鲤头晕地合起双膝。

吹笛人没有攻陷城池,任由她的体温包裹着他,手掌缓缓向上,试探地揉按起她的小腹,虞鲤双眼含着泪光,呼出晕陶陶的热气。

“还冷么……淤血揉开之后,就不会疼了。”

吹笛人直起身,游刃有余地吻了吻她的耳侧。

接着,趁着虞鲤微微放松,他细长绯艳的舌悄然变化形态,再度贴上她的唇角。

暖意流遍全身,虞鲤的肩膀缓缓放松,整个人变得慵懒。

吹笛人鼻尖沾上一点湿润,他用指腹刮下来,脸庞微红地卷进唇间。

虞鲤来着例假,脆弱而又敏锐,吹笛人仅是揉小腹和吻,便缓解了他们二人的需求。

以撒的神情却越发阴郁。

虞鲤被按摩舒服了,标记也成功打下,少女满足地推了推以撒的肩膀,示意他退开一点。

这时,以撒突然暴起。

吹笛人有些醉血,没能及时躲避,他被以撒的手刀刺穿肩膀,鲜血溅落,浸湿了恶魔的衬衫。

他捂着肩膀,长靴后撤一步。

再慢零点几秒,以撒的手就能捏碎恶魔的心脏。

吹笛人抬眸看向他,水雾弥散,鸽子血般浓郁深红。

他长笛一挥,一道黑洞浮在以撒身后,一只干枯的鬼手刺向以撒;以撒握拳,手腕肌肉鼓胀,正面迎击,暴烈的力道将鬼手击碎得四分五裂。

“你偷窥过我和小鱼。”以撒鼓起的肌肉撑满衬衫,几欲撕裂,恶魔的血和鬼手横飞的血肉染红了他的侧脸,男人挤出满载着恶意的诡异笑容。

“你学习我和小鱼一起时的话,模仿我长出倒刺。”

“恶心死了,乌鸦学舌的恶魔。”

“小鱼愿意让你亲近,已经是对你的恩赐了,你怎么敢……”

他脸色沉郁,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滔天的杀意,眼眶蔓延的血丝像是要滴出血来。

对以撒骄傲猖狂的个性而言,这是一种侮辱。

他满意自己独特的风情,体格,就算最初被小鱼厌恶,以撒也从未怀疑过是自己的资本不够优越,事实证明,他对小鱼是有吸引力的。

恶魔模仿了他,在以撒看来,就像是窃取了小鱼对他的爱意,跟毁了他吃饭的家伙没什么分别。

他们的打斗避开了虞鲤,虞鲤坐在床上,一脸懵,不理解两个男人为什么突然打起来了?

他们俩现在都是虞鲤的哨兵,在抵达海岛之前,虞鲤不想因为内斗损失两个能打的战力。

虞鲤先说:“吹笛人,你去找陆吾,让他带你去医务室,然后给你安排房间。”

恶魔自愈力极强,只要心脏不被破坏,小乌鸦的伤明天就能愈合。

虞鲤通过脑域印记告诉小乌鸦,明天她会去看他。

“以撒,能听见吗?”

虞鲤下床,走近他,踮脚,摸了摸他的红发,“好了,冷静点,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猫。”

吹笛人展开黑洞,红眸安静沉谧地看了她一眼,清隽的脸庞和灰发都沾上了血迹,肩膀紧绷轻颤,像是战损的小鸟,有些可怜。

以撒转身,抱住虞鲤,挡住吹笛人的视线。

虞鲤只好回抱向他,手掌温柔抚摸男人的脊背,柔声:“好了,好了,咪咪乖。”

以撒身体颤抖着,眼眸充血欲裂,被他人窃走小鱼爱意的幻想,击碎了他的自傲与理智。

男人沙哑可怖地问:“我是你的宠物么,小鱼。”

“当然不是,”虞鲤说,“难道你分不清,我是出于什么感情,才第一时间来安慰你的吗?”

以撒沉默良久。

毁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