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还行,算是有收获。”他边说边拿手帕慢吞吞地把手擦干,做到不留一丝死角,然后示意方眠看外面摆着的一小块沾血的素色的布料。
“还有一块管事的令牌,我将泥土清了干净,苏捕头拿去比对了,应该是曹云之物。”
姜尚清接着说:“和之前的一样,十四五岁上下的姑娘,颈部有两重勒痕,出现的时间并不一致,一早一晚,晚出现的那道勒痕几乎可以将早先的覆盖,不过不同的是,这名女子嘴唇处还有有轻微伤痕,然后经过仔细检查,在她的喉咙处找到一小块即将被吞下的布料。”
“那伤痕我是想不明白,前面的那道是为什么。前面出现的死者,还能说凶手不熟练,但是接下来这都已经是第六具,却都是一模一样。凶手不可能还不熟练,那也就是说前面的第一道勒痕,可能并不是想要将这些人杀害,那又是为了什么?”
“造成第一道勒痕的东西和第二道的一样的?”
“从形状上来看应该是布料,像衣服或者床单诸如此类的,然后像这样叠好再当成绳子。”
方眠拿起自己的袖子在手腕上缠绕了一圈,研究了一下问道:“第一次被勒住的时候,可以推测当时造成的状态吗?”
姜尚清走到方眠旁边,像他刚才那样,拿着袖子再给比划了一下,“依据痕迹估算,大概是这样,力度没有很重,有些奇怪,不像是会让人窒息或者彻底晕到的程度。”
姜尚清松开,向单祐行了个礼。
姜尚清把刚才说的东西重复一遍。
单祐讨饶,方眠不予理会,和姜尚清继续讨论。
“那小块布料是怎么回事儿?”单祐插嘴问了一句。
“那是在女子口腔深处近乎喉部找到的,位置有些深,凶手可能没有留意到,卑职仔细查看过那布料,质地很像*是春和绸庄前些日子到货的雪松纱。卑职的夫人前些日子正巧攒了银子买了些回来。”
姜尚清说到自家夫人攒了银子的时候,脸颊上的肉抖了一下,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在里面。
方眠:“那些女子的手都比较粗糙,可见是常做重活之人,身上所穿的衣物皆为粗布麻衣,家境应该比较贫寒,那就派人去查都是哪些人买了那雪松,想来并不是这些受害的女子可以接触到的,那就是同凶手发生争执所留下的。”
“只是那道不轻不重的勒痕的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方眠没有和姜尚清讨论出结果。
单祐正色道:“我应该知道那些第一道勒痕是怎么回事。”
两道目光投向他。
挺挺胸膛,单祐接着说:“那本来就不是杀人的力道,而是为了取乐。”
“大人您是说凶手是为了享受死者的惨叫,看见死者呼吸困难的样子?所以说凶手心理是有问题的,喜欢折磨人。”姜尚清若有所思。
“这倒有可能,晕厥又没有完全晕过去,为了活下去,肯定会向凶手求饶,如果是这样,那就有新的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