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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站在门前。

房间里点着蜡烛,很大一会,暴君的声音才传了出来,那声音果然听起来情绪很差:“你可以滚了。”

老太监似乎松了一口气,快速地说:“是,谢陛下。”

随着老太监轻快的脚步声逐渐远离,门口就剩下岑溪一个人,他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陛下?”他尝试着出声。

没有回答,十分的安静。

岑溪有点不安,是不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

他抬起身,刚准备开门的时候,门一瞬间打开了,祁御从门后面露出身形。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他散着头发,脸色惨白,眼睛里都是血丝。

晚上遇到,会让人觉得撞鬼的程度。

岑溪小心地试探:“陛下?”

祁御抿着唇不说话,他身后的那只鹦鹉倒是飞了出来:“他要死了,他要死了。”

这句话让岑溪心下一滞。

他这才注意到,祁御的嘴唇异常鲜红,还有还没擦干净的似有若无的血痕。

岑溪心下一颤,竟然下意识的觉得害怕,他慌张的问:“陛下,你没事吧?”

祁御下一秒就倏然倒在了岑溪怀里。

突如其来的压力让岑溪的身子晃了一下:“皇上?陛下?祁御?”

然而无论怎么喊,身上压着的人都禁闭着眼睛。

岑溪没有处理过这种状况,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整个塔里,除了他和祁御,再也没有其他人。

不知道为什么,祁御似乎很不喜欢这座塔里有别人。

他现在明明已经不被禁锢了,却依旧呆在这座无妄塔里。

岑溪费力的将人拖进了寝室里,他力气太小了,只能用拖。

他想去叫太医,又不知道自己要是走了,祁御要是出点什么意外怎么办。

祁御养的那只鹦鹉还在头顶上飞着,嘴里还不停的喊着:“他要死了,他要死了。”

岑溪更急了,在寝室了来回转了几圈。

就在这时,那只鹦鹉飞到了旁边的架子上,用嘴叼着一个瓶子。

只是他的嘴太小了,还几次都没有叼起来。

他最后只能用翅膀撞击木架,试图引起岑溪的主意。

岑溪只顾着着急,好大一会才注意到鹦鹉的异常。

他走了过去,看了看那只随便扔在架子上的红瓷罐,眼睛动了一下。

难道祁御现在是中毒了,放在架子上的是解药?

只是,岑溪又想,解药会被随手仍在这里吗?正常人不应该是找个密道,或则盒子藏起来吗。

但,暴君是正常人吗?

他看向祁御,突然觉得以他的性格,可能还真的会随手一扔。

他又想起来那天,在塔顶看到的祁御的眼神,那种没有一点活着的欲望的眼神。

岑溪抿唇拿起这个瓷瓶,直到现在,那只撞墙的鹦鹉这才消停下来。

它黑豆大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似乎在监督着这个小太监快干。

岑溪走到床边,然后再瓶子里倒出一粒红彤彤的药丸。

这个颜色,怎么看也不像是解药。

“喂给他,喂给他。”鹦鹉在旁边催促。

岑溪反复的纠结要不要喂给祁御,万一是毒药的话,他不就成了杀人凶手了?

但是看着祁御越来越白的唇色,和冰凉的体温,岑溪一咬牙,还是决定给祁御吃了。

岑溪欲哭无泪的想,死就死吧。

他将药丸放在祁御的唇边,但是祁御紧抿着唇,怎么也不肯向下咽。

他放过去,药丸滚下来,放过去,药丸再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