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会发疯,但是还是不得不感叹一下。
“长得是好看,”岑溪小声嘀咕,“就是脾气太差。”
要是再温和一点就好了,
不过从小就被那样关着,还亲眼看到自己母妃被太监欺辱,能性格温和才怪了。
岑溪想着,手下的劲道越来越柔,暴君的眉在他的按压下,也慢慢的放松下来。
他又揉了一会,见祁御穿的单薄,左右看了看,见架子上放着个毯子,拿过来轻轻地给地上的人盖上,才彻底放心。
只是起身要走的时候,他感觉手里空落落的。
扭头看见地上的红梅,岑溪才想起来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他来是送花的。
蹲下身子,小心地越过暴君,岑溪拿起了地上的红梅,只是转身的时候,他却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
房间里,除了他,似乎就只有暴君,那么这道视线——
这个想法,让他白了脸。
岑溪的脖子僵硬的一点一点转了过去,果不其然,刚才还紧闭双眼的人,这会儿已经睁开了,正神色冰冷的看着他。
那双漆深的眼睛里此时一片清明,哪里有一点醉酒的样子。
然后,岑溪就听到了暴君宛如死神一般,阴森地说:“你说孤,脾气很差?”
第36章 暴君(3)
“陛下?”
岑溪猛然后退了一步, 暴君到底是什么时候醒的?
祁御撩着眼皮看他,那双眼睛,像是夜里的孤狼。
岑溪抱着红梅, 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答案怎么样都是错的吧, 但是祁御这次却没有难为他,只是静静的看了他一会, 起身走了。
房间里很快就安静下来,岑溪有点茫然, 好像这个暴君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
*
晚上,暴君少见的没有发疯。
所有太监站在楼下,松了一口气。
“今日可以安心的睡觉了。”
“是啊,是啊。”
岑溪听着他们说着,没有搭话, 只是眼睛向塔上看, 祁御一个人坐在塔顶,衣摆被风吹得来回翻飞。他只是那样坐着, 眼睛看着皇宫外的山脉。
“他也被困在无妄塔了。” 岑溪小声的嘀咕,“和他母妃一样。”
或许, 皇家的人没有几个可以逃过这种宿命。
邓风看向他:“岑溪, 你刚才说什么?”
岑溪笑了一下:“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休息的时候, 岑溪因为是新来的, 睡觉的地方就被分到了最后一个房间,他抱着被子进去时候, 邓风在门口拉住了他。
岑溪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邓风皱着眉, 神色有些异样:“要不,我和你换一下寝室吧。”
岑溪说:“不用了, 谢谢你,我住哪里都一样。”做任务这么久了,岑溪早就不是娇惯的少爷了,睡在哪里都一样。
但直到熄了灯,岑溪才知道邓风为什么露出那般神色,岑溪抱着被子站在角落,看在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几米的通铺上。
每个人之间没有缝隙,几乎是身子挨着身子。
这样岑溪也倒是能忍,但是通铺上已经被他们沾满了,根本没有给自己留一点空处。
“可以向旁边让一下吗?”岑溪小声地说。
最边上的太监置若罔闻。
岑溪又开口问了一遍,一个太监倏然尖声骂道:“你烦不烦?看不见没有空处了?”
“是啊,哪里又你的位置。”
岑溪说:“可,是总管让我来的。”
“谁让你来的,你去找谁,这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