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数百只的白米一样胖嘟嘟的蛆虫在尸山里面蠕动。
可那些都没有现在因子虚倒在泥泊里面触目惊心,庄琔琔控制不了自己,大声的哭叫了起来:"因老板,因老板……"
“好……吵。”因子虚都已经狼狈痛苦成这样了,嘴角却还是隐隐约约的笑意,他突然伸出腿,鞋里面藏的刀子重重地扎进马的大腿上。
庄琔琔还在尖叫,马车已经一阵颠簸,没命一样往城门狂奔。
庄琔琔死命的把着帘子,在脸上淋漓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
因子虚说:“琔琔,别回头,出去。”
“要记住,记住。”
“记住……我为何倒下,记住我在哪倒下。"
不一样,那是不一样的,在战场里面见到尸体只是叫庄琔琔知道了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死人,但是不痛不痒,可是现在,马车在飞驰,庄琔琔坐在车里面哭叫,看着因子虚倒下的尸体无能为力,渐渐地,他已经看不见因子虚了,一闭眼,还含笑的身影叫庄琔琔撕心裂肺:“我不走,不走。”
庄琔琔想要夺门而出,却发现马车的门被死死锁着,他只能一下又一下用力拍打,直到失力,跪倒成了小小的一团。
他……不走。
先生还生死未卜,因老板在他的眼前倒下,他剩下孤身一人,他怎么能走?
又怎么走?
可怕的不是死人,而是死的是身边的人,就好像是在生命里面生生挖掉一块,里面鲜血淋漓透着白骨皑皑。
赵明德朝天大叫,中气十足:“放他走。”
他是拿着兵符过来的,他说的话还是管用,站在城门上的护卫只是拿着箭弩指着庄琔琔那疯走的马车,却没有人敢放箭。
“夏桥,许沉今已经倒下了你还要对那个孩子做什么”
"夏桥!"赵明德在马上大喊一声“混账。”
夏桥却还是不管不顾地拉满了弓,那箭镞先是指向马车,听见赵明德的呵斥“你也是培养私兵,比起许沉今你也没有多干净,夏桥,你是要谋反吗。”
“啧……”夏桥这才慢悠悠的把箭镞的反向转向了因子虚,高高在上道:“赵将军,许沉今朝堂之上污蔑权持季,权持季可是你的义弟之子,现在权将军还在牢里面等待沉冤得雪,你对着许沉今,就没有一点要杀人的心思吗?”
夏桥老神在在道:“您可真是一个大圣人呢。”
“我知道。”赵明德不悦起来:“你还拿着弓干什么?你还要杀了许沉今不成?”
夏桥哈哈大笑,好像是觉得赵明德可笑得可爱:“斩草除根不是应该的吗。”
“不可。”赵明德步步紧逼:“许沉今该死还是该活,应该是由圣上定夺,容不得你置喙。”
“好麻烦啊,知道了,军情紧急,将军快些出发吧。”夏桥不再言语,却还是拉满了弓,箭镞带着风声一下子扎进因子虚的左小腿里面,夏桥高高在下,身下的马悠闲自在来到了因子虚面前,远远地看向了因子虚还没有闭起来的眼睛,与因子虚对视。
"真的是好漂亮的一双眼睛,就算是狼狈成这个样子,眼睛还是神采奕奕,真想挖下来。"夏桥道;“许沉今,你应该没死吧。”
因子虚的头发泡在泥水里面,对着夏桥眯起了眼睛,好像是条件反射一样保护他这美丽的眼珠子:“嘶……夏桥大人,敢问你现在就敢带着私兵招摇过市,是宫里出了什么大喜事?”
“唉唉唉……”夏桥身下的马蹄子停在在因子虚的脸侧,溅起的泥点落到了因子虚的脖子旁边,玉一样的皮肤让人想要蹂/躏,夏桥很满意因子虚现在的模样:“我就喜欢你的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