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人,难道会害怕别的东西。
大军是进不来城里面的,调度的号令接二连三,人群是乱的,京都子弟很少有需要兵士,这时候都在滥竽充数,赵明德驾军准备应和苦苦抗击的北营,却在城门瞥见因子虚。
因子虚雪白的衣襟上面都是泥点,倔强地守着城门,城外皇莆七落已经准备接应,城内因子虚于马上举起了自己的双臂,无害地朝赵明德眯了眯眼睛:“赵兄,还望借你东风。”
“你要做什么?”
“车里是谁?”
赵明德大声质问:“许沉今。”
又一队铁骑来临,不是正规军的装扮,夏桥羽扇轻摇,大声道:“竖子许沉今,屡教不改,先是乱政,又是勾结雄海,此番,本官来拿许沉今狗命祭旗。”
许沉今一声冷笑:“人这么齐”
雄海这边一有动作,夏桥这就坐不住了,快刀斩乱麻带了自己的私兵,下一步就是夺权了。
夏桥得意洋洋:“好久不见。”
这乱世来了。
第085章 全村一起躺板板
雨落胸膛, 本该是春雨润物细无声的季节,这雨却来的猛烈,化龙江江水该已经上涨, 泄洪一样顺水而来的不仅仅有滚滚的泥泞, 还有战急的消息。
京都的大门是由整块的石头雕刻的,闭门的时候要百人推动吊起巨石, 而后用上十来个钢铁巨锁。
越来越故步自封的国家有越来越严密的城门。
这样的城门关起来可没有那么方便,还有机会可以出去。
城门上修有守卫的哨亭, 走廊上冒出了数十的箭弩, 雪亮的箭镞指向的方向就是因子虚和他身后的马车。
雨水打进眼睛里面, 幸好因子虚的睫毛很长, 他一副眉眼弯弯的样子,身上已经湿透, 单薄的身子就像是一棵顽强的松柏:“烦请各位行个方便。”
赵明德的目光在夏桥和因子虚之间打转,面前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庄琔琔突然从马车里面探出头来:“明德叔。”
赵明德身躯一震:“庄小子。”
下一秒, 乱箭飞起,庄琔琔瞳孔一缩, 他看见箭镞寒光一闪,将雨丝通通撕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自己的面门夺来。
这个力道, 箭会插到自己的脑袋里面,白的红的一起流出来, 什么都不剩下了。
会死。
他的喉咙将发出细小的战栗声,倒抽寒气。
赵明德歇斯底里大吼:“夏桥, 你在干什么?”
夏桥懒洋洋地拿着弓,努了努自己的嘴, 天真烂漫道:“许沉今同党,该杀。”
庄琔琔猛地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剧烈,好像是吸不上气了,身子不受控制地缩成了一团。
可是,无事发生。
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却:“!!!”
帘子外,因子虚单薄瘦弱的身子撑住了他的车窗,乱箭在因子虚的身后汹涌,因子虚笑眯眯地露齿一笑,嘴角却是血流了下来。
因老板,挡在了这里。
“因老板!!!”
“走!”因子虚说话的时候,那横在喉咙里面的鲜血到底是还是喷了出来,半掀开的帘子里面,庄琔琔摸到了自己的脸上手上脖子上,统统都是血。
他吓坏了,吓呆了,嚎啕唔咽,情绪在一瞬间引爆。
第一次见到了真正的冷血。
因子虚慢慢的仰头,从马上跌落,发出咚的闷声,四肢百骸地要冰凉,好像是毫无生气。
明明庄琔琔以前跟着权持季在战场上面见了那么多的死人,他见过被战车生生碾压的面目全非的尸体,见过被焚烧成灰的尘归尘土归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