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至极。”权持季慢慢逼近道。
这和之前的身体靠近完全不一样,前面的靠近是蓄意挑逗,现在的更像是威摄,正如尖刀在自己足下,只隔了一寸距离。
“若你确实包藏祸心,那你此举也并不高明。“权持季步步紧逼:“你的目标是我?还是说,忍冬之死和你也脱不了干系。”
喻白川忍不住上前一步就要拦了权持季,腿刚抬起,变故徒生!
因子虚飞快地在权持季面前写了一个字:“是”
是?
是个鬼啊是!?
喻白川一副踩到狗屎的表情:“……”
因子虚那厮又乱认下了什么?
忍冬的死和他有个屁的关系?
这么能编就不怕浪出事来吗?
只可惜现在可不是大声质问因子虚的好时候,因为因子虚搞完一事又来一下,迷雾计玩得一套一套的,很难让人相信他不是早有预谋。
他伸手蘸了桌上的酒液,借水渍在桌上写道:“看得出来你也不是真心想办忍冬的案子,为何不可以让我审?”
“凭什么?”权持季依旧是冷笑模样:“谁知道你怀的是什么心思。”
更不承想,因子虚反手就是炸裂的一句话。
‖凭我才是忍冬的骈头‖
他的骈头是忍冬?
短短一行字在权持季脑海里姹紫嫣红地炸开了。
短短时间内竟能瞎编到这种地步,喻白川大开眼界。
偏权持季还将因子虚那连篇鬼话一一对应了起来。
小哑巴说他的骈头是喻白川那式的,并不是说他喜欢病秧子,而是说他喜欢瘦小的。
瘦小的人不是姑娘是什么?
小哑巴说他与忍冬交情匪浅。
不是情人是什么!?
小哑巴暗示梁家公子与忍冬不是私奔。
不是醋意是什么!!?
小哑巴骂梁家公子长腿蚂蟥。
不是骂情敌那是什么!!!?
……
真相大白:小哑巴和忍冬缠绵不休,忍冬已死,知画知情,想自己审知画也是情有可原。
男女隐秘之事向来令人羞于启齿,他们之间有点无伤大雅的小隐情不想人知也是正常,想独审知画也属人之常情。
桩桩件件条理清晰明白,但权持季并不完全相信,只是软了语气:“好,这事我应了。”
他突然抬了手,罩住哑巴的眉眼:“你的意思是,当时在热泉里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忍冬的案子交给我审问了吧,所以,你故意勾引我。”
因子虚:“……”
勾个鬼引,谁勾引谁。
有些人就是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
但是他无法,因子虚点了点头。
勾引就勾引吧。
天大的屎盆子都往他脑袋上扣过了,还怕这个?
权持季终于满意了,俯身一下,挨得那么近,呼吸间的气息都打在因子虚脸上,他说:“原来你是个活狐狸,真小倌。”
想勾引就能勾引到。
“这件事,我应了。”权持季笑得并不真诚:“不过小哑巴,你最好老实一点,毕竟就算你审问到了真凶,如果隐瞒的话,估计你也没这个本事给忍冬找回公道。”
阳长错愕。
一屋子老狐狸眼观鼻鼻观心,大气儿不敢喘。
论权位,阳长并不怕权持季,他好歹是有点品阶的御医,他的姓命可不是权持季想取便能取的,他与权持季相交一场,知道这家伙肚子里憋不出什么好屁,除非他自己想说,否则阳长去问也是白搭,但是他还是不明白,怎么能真就答应了一个哑巴小倌这么无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