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将少女锢在怀中深吻,像极了巨物在咀嚼自己的食物。
临近傍晚,雨停了会儿,从上空往下看,浓厚的尘沙中,兵马如同走沙般密密麻麻。
毕竟如果破道彻底降临,邪祟将会成为天地间新的‘人’。
风沙裹满了人们的心。
早就逾越了兄妹之间该有的距离。
大雨倾盆。
伴随着临终之日的降临,这种采补就愈发频繁,以往复金珩还知道收着对她,现在,只要她上赶着去招惹,必会被折腾得神识发麻,骨头散架。
都这个时候了,天都的言官还鞠躬精粹地给崇林王上折子,表示此举“虽天伦亲厚,然礼不可逾,阴阳之别,须谨之慎之。臣惶惶,唯恐他人议论,不敢不言。”。
“王兄,我错了”林以纾啜泣着,“王兄,对不起,我错了”
林以纾还发现了一个Bug。
她抬起手,放在了窗外的一排死去的吊兰上,手下灵气略微摇曳,吊兰缓慢地重新吐露生机,在风中挣扎着活了过来,给这片死灰增添了些许颜色。
林以纾站在行宫的窗前往外看,裙摆和衣袂飘飞,抬头望青天,沉郁的天色几乎要穿破屏障塌下来。
完全没有退路了。
行宫内的花草开始凋零,窗外的灰白带来让人喘不上气的阴冷感。
天又亮了,不久似乎又暗下去了,林以纾终究为自己的主动付出了代价,被抱入浴池里清洗,但梳洗了没过多久,金线铃铛又在水中晃动了起来,水波荡漾。
无舆殿内,林以纾被裹在绸被和复金珩之间,整个人红通通的,绸被下,复金珩仔细地给她上着药膏。
林以纾长睫上的泪珠子被吻走,复金珩怜惜地吻着她脖侧的咬痕。
少女长睫颤动,眼中不自禁又染上了惶恐,她已然不害怕死亡和毁灭,却害怕着太多其他的事。
林以纾用力地摇头,“不、不渴了。”
他们是被时代选中的倒霉鬼,是世末的见证人。
真的是要被碾作花泥了。
果然,没过多久,少女又被抱回了内室。
林以纾:“王兄”
坏王兄
所有人都有了一种迫在眉睫的大限将至感,不少人开始写下遗书。
金线铃铛依旧在晃,茶水洒出了许多。
谁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明天。
林以纾刚沐浴完,身上香香的。
复金珩眸子紧缩。
岂有此理!
在生命的尽头,大多数人都希望和自己最亲近的亲人、伴侣、孩子在一起,共度最后的时光。
这谁受的住。
她迈着步子走到复金珩身后,弯下身,坐在他身后的锦垫上,双手抬起,轻轻环绕住复金珩的脖子,将脸颊贴在他的背上,“王兄,怎么还在处理政务啊不累么”
这是一场众所周知的、死亡的倒计时。
复金珩俯身而下,茶水被渡了过来,林以纾睁大了眼,但整个人又忍不住想要喝水,她架在复金珩身上,胳膊勾在王兄的脖子上,嘴角往下流淌着茶水,喉咙不自禁地颤动着。
阴兵匍匐在青铜人的身后,额头静默地抵在地上。
金线铃铛根本停不下来,晃得跟要滚落一般。
林以纾下意识地觉得危险,刚抬起身,就被复金珩勾着腿给拽入了身间。
太狠了
倾轧而来。
没过多久,窗外的雨已经大到天地间雨雾蒸腾,“劈里啪啦”得拍在窗棂上,可就算这般大的雨,也没能掩盖住内室传来的‘吱呀’声。
崇林王脸色变了几变,终于明白自己引入天都这个义子实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