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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的祟气,越往前走,积水越深,水里的水蛇时不时涌过来,体型越来越大,林以纾拿符纸炸着,不让它们靠近。

它被困在了此处,无能为力,瓷像的裂痕越来越多。

她正想反驳些什么,有修士走过来,她立即噤声了。

但很奇怪,并不只是一个人的声音。

鸱吻的吻。

林以纾将脑袋放在复金珩肩上,“王兄,你这般抱着我不累么?”

林以纾再次试图下来,试了好几次,复金珩不动如山地抱着她,她根本没有落地的机会。

观音像成了一个用来生产的檀胎的中介,戴着青铜面具的信徒通过控制观音像,让阴阳体质的信男信女走在一起,获得愿力,诞下孩子。青铜面具观察这些檀胎能有什么效用,挑选成功诞下的邪胎。

林以纾选修过古代建筑课,知道鸱吻指的是建筑上的一类雕饰。

破道的信徒们寻找着规律。

众人一靠近这观音,周围突然暴动起来。

第一件事,她要保持和观音的通感,去发现祟化背后的原因;第二件事,她要通过观音的通感,缓慢地用自己的祟线靠近那道破道的气息。

‘难道我真的只是个瓷像么?’

林以纾有些糊涂了,刚才她不是还在船上喝酒来着,怎么一眨眼就上岸了,对了,命定之吻

林以纾突然有些明白了,这是一个专门用来诞生檀胎的地方,一个以情爱为诱饵的流水线。

显然是久远年代发生的事。

地上全是积水,水里水蛇若隐若现,窥探着修士们松懈的时机,她趴在王兄背上,一点积水都没有沾到。

林以纾毕竟也是怀胎的人,看着这般的场景,不禁捂住自己的小腹,脸色苍白。

林以纾:“!”

因为挂记着祟地,她睡得并不久,只一刻就醒了。

一个为了破道而存在的生育机器。

她正准备这么做,复金珩用力地握住了手,“非必要时刻,不要用血。”

想必这些头戴青铜面具的人,曾不止一次坐在这个位置上,作出神的姿态,往外看。

寺庙的外壁上,每一层都挤满了成双成对的男女,他们相互依偎,爬上庙顶,攀住窗棂,一只只如同蝗虫般涌进窗户,填满了寺庙。

她不能被观音发现,也不能被那隐匿的破道气息发现。

有那么一段时间里,情人庄真的如同牌楼前那一般,是欢快而美好的。

寺庙中的人数远超想象,到处都是人,密密麻麻地挤在地上、墙上、甚至柱子上。

它日日受着供奉和膜拜,在香火的簇拥下被称之为神,它不希望自己只是个瓷像,也不认同自己只是个瓷像。

所有‘人’都在往寺庙游,男子搂着女子,女子身上长长的飘带在水面上随波荡漾。修士们也混迹其中,脚步在水中缓慢前行,积水已经漫到嘴边,他们艰难地向前迈步,面色沉重。

林以纾撑着复金珩双脚落地,刚才一路走来,她用神识探过了,这层所有的邪祟里,都没有她想要听到的声音。

非到必要时刻,他不会使用任何灵力,这个祟地,需要林以纾醒来之后自己探寻。

复金珩立即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别怕,我在。”

它害死了自己的信徒。

按道理说,这里连一个鸱吻都这般厉害,还有这么多的邪祟和这么方便的地理位置,如果想要造乱,绝对不会比纳兰府、东洲镜差。

远处之辽阔,一望无际,渺无人烟,一时间,众人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搜起。

恍恍惚惚。

那些粉色的烟气、花宴的笑颜背后,其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