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飘到命定桥了,到时候,就得面对那该死的命定之吻了
林以纾还想说些什么,突闻水波荡漾,一条小船正慢慢地靠近画舫。
真是奇怪。
林以纾立即走近了,捏住了复金珩的袖角,又看向小船上的老道,“命数之言,不一定准。”
不要啊
老道依旧重复着刚才的话,“我能帮姑娘算出这一世的姻缘之人该是谁。”
林以纾:“!”
“横竖不少口肉,不用真贴,到时候意思意思就行。”
这个祟地真的有些太安逸了,因为河域宽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飘到命定桥,林以纾甚至还有闲暇在船上用了个飨。
此话落下,河里发出一声剧烈的“砰”,林以纾一眨眼的功夫,那位老道直接在她的眼前炸了。
林以纾:“王兄,我站稳了。”
哪怕她本不属于这个世间。
至少不用和兄弟打啵了。
林以纾身子一颤。等等
就在浪花几乎要拍打到她身上的瞬间,一道熟悉的身影挡在了她面前。复金珩高大的身形宛如山岳般矗立,灵压从他周身弥漫开来,瞬间镇压住四周肆虐的风浪。
都怪那老道!
老道,“姓景。”
知晓命定桥在不远处,林以纾的心头不由地升起一丝焦虑来,真的、真的要有个什么‘命定之吻’么?
每次亲,都跟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她的内心被有违礼法的火焰烤,嘴皮子被滚烫的气息烤,烫得身体各处都泛红。
除了被推下来的,还有两败俱损的。伴侣二人直接扭打着一起坠入水中,互相扯着对方,不让彼此再往船上爬,宁可同归于尽。
鸱吻的形状是张开大口的远古猛兽,雕刻极其精细,鳞片和尖牙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会从石头中复活。它们的身体盘绕在桥柱上,双目圆睁,凝视着过往的船只,祟气充盈。
她将复金珩往外推,别过脸,“王兄,你出去看看吧,船这般颠簸,别是船又漏了。”
反应过来后,她立即点头,“王兄才是和我最相称的体质,其余的人,我看都不看在眼中。”
这什么离奇的要求?
林以纾撑着下巴往船外看,双眼闭上,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黄昏的风,享受祟地里难得的悠闲。
她很乖巧地上前,“王兄,邪祟的话不能当真,我不信这些。”
林以纾忽而觉得很奇怪,她为什么还没有听到声音?
林以纾:“可王兄,我还是想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总比我干坐在内室好,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
河水在桥下奔腾不息,浪花拍打着桥柱,发出轰鸣声。所有的船在接近桥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放缓了速度。
风声渐大,河面卷起层层浪花,林以纾正想俯身去看,却没等她看出什么来,身后走来一道人影,复金珩的手臂牢牢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抱了起来,带回了舱内。
一旦落水,那些群集的水蛇便会涌上去,如同水草一般将这些人给拽下去,尖叫声中,只有血水往上冒。
老道,“我不可能算错。”他重复着。
原本安静的河水蹿涌起来,鱼儿不停地从水面下往上迸溅,林以纾往外看,发现水草浮了上来。
情人互相推搡,拉扯着衣袖,不给对方留任何尊严。争执的厉害的船,便会有人被推下来,发出陷入河中的落水声。
风浪被隔绝开。
他们在干什么啊一群人对着桥头
林以纾:“嗯?”
林以纾状若没看到牌子上的字,研究起手上这个牌子的颜色。
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