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阶段,这时候什么都是新鲜的、美好的;而到了河上,就好比携手走到了人生的旅程,这时候,情爱被许多现实给迎面冲击,有情人开始争吵、开始磋磨,大多一别两宽,将彼此抛下。
她百无聊赖地撑在栏杆上,也不期望听到什么有用的。
这条船什么时候出现的?
林以纾重新撑起了下巴。这个不用算她也知道,总不可能是位姑娘家。
这个河好像是个情爱的淘汰赛,大多数的船倾覆,只有少数的、经历争吵后还没有将彼此抛下的船依旧坚挺着。
林以纾刚想说什么,老道自问自答,“我能帮姑娘算出这一世的姻缘之人该是谁。”
这命定之吻,原来指的是命定桥头的鸱吻啊。
假模假样地看了几页卷宗,听到脚步声远离了,这才松了口气。
不算明月楼和东洲镜,第一次亲吻是在她惊觉明月楼的人竟是王兄时,第二次是在探檀的过程中,每次她都是懵懵懂懂地承受,心里不安。
他举起林以纾扔给他的黑牌子,“姑娘的体质是极阴。”
林以纾沉浸在第九世的谜题中,根本对这个姻缘之人不好奇,能有谁,肯定是王兄啊
老道晃动了几番手中的铜盘,鱼眼珠子一翻,“算出来了。”
真的要亲嘴么
大量溅起的水在空中扬洒,复金珩站近,高大修长的身影替林以纾挡住水。
醉透了的她,显然不知道自己刚才炸了的‘兽头’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她只知道,命定桥到了。
她声音轻软,带着些许撒娇,看到王兄身后的那些黑气褪去了些,这才安心了。
刚刚明明没有啊。
林以纾左右观察着,发现老道的船上堆叠着不少的木牌,心中一动,将手中的黑牌掷向舫外的小船。
复金珩:“适才我探看过了,这片水域没有什么特殊的。”
这才悠闲了不到一刻,船猛得震了一下。
本来不抱期望,突然来了个这么大的信息量。
修士们:“!!”
她抬眼,“王兄,我出去看看,不碍事的。”
复金珩扶住她的腰后,没再撤下。
她抱住复金珩,踮起脚,将脸凑到王兄肩上,温声细语道,“王兄也不许信。”
灵压的挤压中,老道和船直接碎成了齑粉,河水随之炸溅,露出水里的水草和鱼。
林以纾抬眼,“多谢王兄。”
周围,那些承载着夫妻、伴侣的船,传来争吵声。
他是这片祟地的一部分,是谶言的化身。
随之而炸开的,是本来就颠簸不已的水浪,顿时滔天往上席卷。
风雨变大了,画舫在水面上飘摇,甲板上漏了好几处,往上冒水,水中的水蛇吃完人后变得十分臃肿,它们幽祟地望向甲板,似乎想透过漏水的地方爬上来。
林以纾:“阁下,姻缘人您是不是算错了啊?”
两人亲近,向来都是王兄主动的,而且亲吻总是发生在她毫无防备、神智尚未完全清醒的时候。
非常识时务地顺杆子往上爬。
他们又惊又喜,慌忙中在水浪里收集被炸开的鸱吻碎片。
干脆坐到案前老实地看起卷宗。
修士们:“!”
很快水浪便将混乱给吞噬,恢复成原有的平静模样。
天上下着雨,河里蹦着食人鱼,水蛇嘴里还撕扯着碎肉,雨愈发大了。
林以纾:“能算其他的吗?”她想算算破道。
林以纾站在靠近船舷的位置,撑在栏杆上左右翻看手中的牌子,略微晃动的画舫平稳地在河面上前行。
晚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