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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案上堆满卷宗,都是有关祟化的。厚重的卷宗堆积如山,少女伏案,卷宗几乎能将她淹没。

她嘶哑地喊着,无人回应。

她都多大个人了

至于什么掐腰,一下变得丝毫不重要起来。

脖颈发烫。

东洲和天都迅速建起庇护所,不是西夏洪涝那种的假的庇护锁,而是实实在在的防护,修士们夜以继日地加固法墙,新的民宅在防护区拔地而起。

复金珩:“从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又来!

林以纾磕磕巴巴,“谁、谁说我是要逃离了,我是坐累了,要换个姿势。”

她在复金珩怀中抱了许久,逐渐才恢复冷静。

复金珩嘴角露出不明显的笑,眼中却闪过深邃的暗影,他低头瞧着林以纾那可怜巴巴的模样,骨节分明的手指又扶向她的腰肢,再次轻轻地一掐,动作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

那力道虽然不重,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掌控感。

林以纾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怎、怎么了嘛”

她为难地看着复金珩,复金珩快被林以纾无辜而试探的眼神给气笑了。

她不是一个很容易依赖他人的人,但复金珩对她,有种本能的吸引,她第一次这般全心全意地信任、敬重一个人,还是在这么短时间内。

烛光摇曳,林以纾紧绷到没有发现内室多出了一个人。

林以纾从纳物囊中取出一个镜子来,认真地对着自己的眼睛照,“看起来也没有两样啊。”

一想到三个月过后,她可能没有王兄了,林以纾的眼眶立马就红了。

她的脸腾得一红,无助地护住自己的腰,“王兄!”

曾经需要一群修士才能勉强封印的祟地,现在遍布各地,密如地雷。

她说多了怕王兄伤心。

复金珩留下的灵道是天生的屏障,虽然修士和百姓踏入其中时会感受到难以承受的灵压,甚至吐血倒地,但至少能免于邪祟侵扰。

林以纾:“昨夜有些疼”其实是很疼。

百姓们统一被迁入庇护区。

复金珩:“我天生右眼就这样,你的左眼是后天的。”

身后的黑气快要探出的那一刹,林以纾猛然转身,重新扑回复金珩的怀中,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袖袂,声音中满是无法抑制的恐惧和恳求。“王兄…不准离开我!”

不能抛下她!

复金珩:“西夏的谶书上,说我和你之间,有宿命的渊源。”

就好像他们上辈子也是兄妹似的,还是一族同出的那种。

林以纾的身体依旧颤抖不止,双手死死拽住他的衣襟,“嗯”

他们到修士处领取抗祟灾的法宝,封禁门窗的每一个缝隙,以防祟气从缝里钻进来;加固房屋的结构,尤其是防潮防雨的结构,以抵御腐蚀性极强的祟雨。

林以纾小幅度地摇头,“不疼了,王兄好厉害,我舒服多了”

林以纾提醒道,“王兄,看出什么了吗?”

当初还以为是偶然。

自从王兄祟化后,对他人是愈发拒之千里,对她的占有欲却是愈发强。

复金珩依旧捏着她的脸颊肉,也不应声。

他没有回答林以纾的问题,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地端详她的左眼,手从她的左眼上悬空抚过,灵力随之抚过。

林以纾:“怎、怎么了吗?”

复金珩还说让她入住无舆殿,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虽然平淡,但眼神透着股不容抗拒的深沉。

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她的王兄。

就算不是为了王兄,也该为了天下的百姓,为了原本属于四境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