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眼中怨恨地流下。
修士们惊愕地望着这一切,他们的希望本已消失殆尽,此刻看到生机,奔向灵道。
全心全意地等待主君的降临。
是未来。
雷声渐渐平息,天地间的杀伐声也随之消退。
但这道心,在他日后惨淡的人生,一日一日得被消磨。
柴桑的的牢狱中,一道身影被高高得架在铁架上,头戴青铜面具,面具下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宫人见王女受伤,更不可能放她出去,“王女,王女,您受伤了,不能出去!”
它要在灵魂彻底熄灭之前,唤出主伟大的名字——
复金珩立于不周山巅,神色冷峻,双眼透着淡漠和肃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
王家地底那个口吞白面瓷的尸体,正是王奉成。
祟地被锁龙吟的剑光捅穿,裂开的地表上生长出锋利的金纹,剑气与灵道交织成网,将大地牢牢包围。
雨下得越来越大,仿佛要将一切都淹没。林以纾依然紧紧搂住他,指尖微微发白,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就会从她的世界中消失。她的脸颊紧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王兄的心跳。
风暴平息后,天地长叹,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虽然他们看不到复金珩,但是能感受到复金珩无处不在的灵压和剑光,这个人不是神祇,甚至有可能比祟物还可怕的最大的怪物,但是在他们心中,到这种程度,真的是类神的存在。
林以纾立即站起,捂着自己的眼睛径直往外跑。
只要它的信徒喊出自己的名字,那么三个月的倒计时,便会真正的开始。
眼泪大滴地坠落,她的左眼疼到如同在被人往外挖。
北境王带领阴兵,跪在正殿的殿前,虔诚无比地焚香后,唤出真‘神’的名——
它当初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信仰的罪恶回忆自己尚且为人的时候。
就好像这样,全天下就都知道他们这对义兄妹在一起了似的。
雨水砸在少女纤瘦的身上,湿透了的衣裳印出她后背的肩胛骨,她站在宫门外,无措地环顾四周,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才能找到王兄。
他只在意林以纾,他看到少女的白皙的玉足被石子硌出了血痕,这伤比他身上的伤来得可让他疼多了。
雷声持续不断,无数只大锤在天幕上敲打,轰鸣声震耳欲聋。
与行宫外的宁静不同,不周山处,大地在胀动。
巨大的轰鸣声中,阴兵化作黑色的灰烬,顷刻间被抹去。
有宫人尖叫了一声,“殿下,你的、你的眼睛,在流血”
面对这种程度的力量,西夏和北境无奈撤退,狼狈地回到边境线之内。
它当年目睹过义善坊的火祭,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震撼,在五年前,它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火祭——徽城宋家。
剑光于四境各处拔地而起,猝不及防又彻底地割裂不断翻腾的祟地,贯穿分布各处的阴兵。
“解封。”复金珩沉声道,眼中金光不断轮转。
这可能是天底下、亦或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片静地。
不周山黑气森森,早就不是先前被镇压的模样,不周山下的大地如人的心跳,不停地跳动着,地皮颤动。
祟化的时代,彻底到来了。
五年前,十五岁的复金珩还未入天都林氏,他孤身前往妖祟猖獗的不周山。
青铜面具的尸身十分惨烈,作为当年灭门宋家的罪魁祸首,它的全身上下,没有几块好肉。
仲元九年之前,没有神,但是从今天起,天地间有了神的具象化,哪怕后世的人大多称之为‘魔’。
五年前,它杀了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