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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牌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他不想交出去,落在身上的术法和拳头愈发狠厉,他的手紧攥着玉牌,手指被一截截得砍下。

王兄!

人们唤他为白面儿鬼,往他得身上砸石子儿。

它怨恨又满足。

对于他们来说,这场战乱不过是一个更为宏大的开端。

这对东洲和天都而言,是绝对的劣势。

梦中那么大场面的战役并没有让少女心潮澎湃,她只知道,这场战役的胜利,都是耗费王兄的生命和气力。

泪水不停地从林以纾的眼睛里往下流,她望向远方,看到一道高达修长的身影在往宫门处走。

五年后,它完成了自己祟生中最后一次火祭,柴桑王家。

混乱的天地间,修士们的法器、术法、灵力交织,贯穿阴兵的阵线。每一次击杀,带来的不是胜利的欢呼,而是更加猛烈的反击。

林以纾扶着床柱,从床榻上摔了下来,“王兄”

它生前是一个人,生后却是无数个人。

都是宋知煜找来的。

众人都知‘复金轻身入荒山,剑气纵横鬼神寒;邪祟猖狂何足惧,一剑踏平万里蛮。’,却不知道当年他将不周山中最大的祟物给封进了地底,连同自己的本命剑和大部分灵力。

北境。

复金珩抚摸着林以纾的侧脸。

他本不想解封的。

天空上出现无数道剑雨,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锁龙吟,谱华章,玉柱琼楼卷云裳。龙影潜藏乾坤里,独奏长空泣露光。’

复金珩:“你”

它是镇境之宝。

那不是一把剑,而是无数把剑,与大地的脉络紧紧相连,剑光如金色的雷光,从大地的裂缝中劈出来。

无形的浩劫呐喊着。

信徒们终于等来了他们的神。

复金珩垂眼看着林以纾,他用力地抱紧她不断打颤的身体。

“为什么…会这样…”林以纾哽咽着摸复金珩的衣襟和下巴,“不是说不危险吗,不是说不严重吗,为什么会这样”

天地间的祟气有那么一刹那好像全都消失了,但所有人都知道,只要祟气的源头还在,那么这天底下的祟化,就永远无法终止。

滚烫的泪掺着雨水滴落。

它特意让当年参与宋家灭门案的邪祟于王宫外晃荡,就是为了吸引宋知煜出宫,好放过他一马,谁曾想,这人变得那么听王女的话,说什么都不肯出宫。

王兄,她要去找王兄!

闪烁的雷光下,东洲王行将就木的身体来到了和寒陨青铜抵抗的终点,他的双眼失去焦点,一步一步地爬上了高凳,将脑袋搁在了白绫上,嘴中无法自控地喊出了它的名字——

复金珩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情。

复金珩站在不周山巅,镇压天地的代价无比大,他的面色变得极为苍白,血从金纹中下落,顺着手腕滴落于地,他像一个沐血的魔。

修士们的脚下,祟地快速移动而来,将他们一个个地拽入泥浆。

它阴暗地想着,王女让宋知煜查踏云会内有没有内鬼,应该没有想到这内鬼、这灭门宋家的罪魁祸首,竟然、竟然是他身边的结课对子吧!

终于,在仲元九年,他们终于等来了不周山的解封。

林以纾脚下一软,扶着复金珩跪倒在泥泞中,雨水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混乱的呼吸与泪水交织在一起。

它杀死过许多人,用他们的身份活着,其中一个身体被他用的最久的,是被他用了五年的、柴桑王家的独子,王奉成的身体。

他挣扎于和林以纾坦白,还是退后一步中。

血泪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