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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双眼尖叫,“这一切都是因为赫连子明,一切都是因为他!”

可林以纾还是被吓到了。

他是实验品的后代,是傀儡的后代。

她飞快地披上外袍,双眼变得冰凉。

做出这个选择,被逼无奈又走向毁灭。

赫连子明奄奄一息地被钉在柱子上,林以纾也没比他好多少,全身上下都是淤痕和伤口。

清剿完侧房后再“啪”得关上。

刀鞘也成了血肉的一部分。

那些赭蛊逃窜出赫连子明破碎的躯体,而林以纾手心,爬出了血红的藤蔓。

满地都是湿漉漉的。

每一道灰影,都往外扩散阴暗的气息。

从那以后的五年,她再也没有见过纳兰宜。

林以纾驻足,望着侧房内的傀儡戏。

她在祟地里看过了。

它们甚至还会用术法,将水中的血全都提出来,吸纳入自己的嘴中。

林以纾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被撬开了。

侧房中的景象发生了变化。

她不可能杀了复金珩。

他们在重演。

赫连瑶悄悄地遁入义善坊,孩子的身影很难察觉到。

他感知不到人间的所有情感,他自己的躯壳就是他灵魂的傀儡线,让他无法像常人一样活着。

林以纾静下来,不再走动,仔细地观察所有的动静。

纳兰宜希望这个孩子活下去,但不能完全成为怪物的寄生体。

她看到有许多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来找纳兰王妃,替她把脉,似乎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很注重。

雾气已然消散了。

长廊漫长到看不到尽头。

长廊的两侧,有无数的房间,像方块一样陈列着。

篆刀在少女的手间悬转,不停地扎入、再抽开,扎入、再抽出。

她要离开祟地。

林以纾捂住自己的脑袋,蹲在了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两个人的结合,绝对充满了不可言说的恨意。

血溅在她的脸上、手上、竹篆上。

不仅仅是水中,天花板上,侧房的门上,墙壁上,全都是趴着这些东西。

白符暴涨而出,在房间中下了一场暴雪。

他们可是兄妹啊

宫中活着的纳兰宜,根本只是一个口头的观念。

她全身上下所有的骨头,被挤压成扭曲的角度。

譬如冰铜钱。

他们是兄妹啊

两人无声地对视着。

林以纾身后的银线扎向了镜子的缝隙,“啪”得将镜子的裂痕扯开,撕碎了这片巨大的黑水培养皿。

一路上,她手上的篆刀没有停过。

穿行的路上,她提起竹篆,将垂死挣扎的灰影给捣烂。

长廊终于有了尽头,那盏巨型的灯笼来到了眼前,不停地转变颜色。

而后,内室中,完全没了声音。

他轻抚着她柔美的侧脸,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任何动作。

初吻,就被掠夺得快没了呼吸。

她在宫中总是看不到纳兰王妃,就追到了这里。

他们的欲望,充满了目的。

到底在哪里

竹篆沿着水道往外极快地飘飞,浪花飞溅,林以纾双臂的衣摆于风中狂飞。

“你好,我是林以纾。”

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灯笼变成了浓郁的黑色。

复金珩将林以纾抱入怀中,安抚地抚摸她的后背。

戏幕是有时间限制的。

林以纾站在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