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罗还没缓过神,刹那间壁灯旋转,屋宇倾倒,就被那人覆压在床榻,赤裸汗湿的胸膛贴上来,密密封住他退路。
“哪里不行?”
床边柜抽屉传来滑轨开合的响动,云罗反应慢了半拍,想回头去看,却被男生的半边肩膀挡住。身后抵上那根被他裹热的肉物,在他臀侧戳弄出湿痕,那人藏了手上的物件,没让他看见。
肚子下面被塞了好几个软枕,托住他因伏跪而不自觉塌落的腰身。先前被肏得湿滑殷红的屄穴张着小口,仍一派痴憨地翕合,随着宋晏程捏过他下巴接吻的动作,渐渐重得满足,抽搐吞绞着没入更多。
“宝宝看过的,男生之间要怎么做,嗯?宝宝是男孩子吗?”
腰胯小幅往前顶撞,又粗又沉地在体内搅弄。手掌刚攥紧枕面,又被那人握住分开,亲吻他泛白的指节。
甬道深处的水液被牢牢堵住,那人根本不抽出来,只是越进越深。硬得他发抖,粗沉如刑杖,直挺挺顶开收缩粘连的肉壁,在他穴腔里拓出自己的容身之地。
好涨,他恍惚低头去看,原本平坦的小腹似被顶得微微凸起,交合处捣出星点白沫。无休止地抽送,顶弄,要把他贫瘠的身体凿成井。
床单颜色深深浅浅,他哆嗦着,又斑驳一块。
男生喉结攒动。
臀肉被抓揉得不成形,动作间拉扯到色泽粉浅的后穴,人娇气,屁股也会撒娇,没怎么用力就氤氲起深粉,两团肉上印满交错的指痕。
奶一样白,蘸上粉,圆臀滑下,是月牙般掐紧的腰线,倾泼在他污糟的床榻。
右手拇指反复摩挲着同一个位置,他曾在这里随手画画,骗他写的字,刻意欺辱他,想让他哭。是有点恶劣,可能幼时最后一次见面的印象太深刻了,他总记得那朵被打湿的玫瑰。
哭起来确实好看,屁股上画点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也很好。不过现在想来,不该用马克笔的,再难洗也会掉。
润滑液瓶身被捂在腰腹滚了一会儿,没有之前那么冰,宋晏程单手拧开,往臀缝中间挤。
但纹也舍不得了。
“不这样好不好……”
后穴未经开苞,还不懂得吞咽,微凉黏稠的润滑液从股沟直直溢下去,那人就用手指分开臀缝,强迫幽深中细小的孔穴翕合。
湿凉的,黏而滑,怪异地滑进去,那触感让云罗克制不住地想起地下室里的梦魇。
但他被填满的内部是暖的,揉按扩张的手指也是暖的,那人精壮蒸腾着热气的胸膛覆着他,有力的心跳与他的叠合在一起,好像又和那个幽暗的地下室一点都不一样。
当他回头,嘴唇嗫嚅着却被吻住,云罗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抗拒,还是渴求?
“我会乖,你别罚我……”
不许哭,不许哭。季云罗,哭没用的话,就不许哭。
柔顺凹陷的肛口已经被揉软了,勉强可以吞进两指指节,才吻过宫胞的龟头带着粗沉的压迫感,复又抵住后穴。
他知道自己在喃喃求饶,声音却听不太清,眼睛努力睁大,只能看见泪水模糊而成的斑斓色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