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眼瞥见厨房垃圾桶里多的泡面袋。

冷淡的脸上不由得多出几分异样的情绪。

这?事儿过后的第三天,岑康宁认为自己已经完全冷静了。

说穿了不就是一个春梦么?

谁还没做过几个春梦了?

虽然春梦的对象是祁教授,这?点让岑康宁略有惊恐。可只要稍微分析分析就会知道,这?事儿再正常不过。

首先岑康宁最近的社交圈很简单。

除了祁钊以外,岑康宁打招呼最多的成年男性是P大校门口那个保安。

保安大哥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拦住他后心有愧疚。

回回见面跟岑康宁打招呼,笑脸相迎。

岑康宁也对保安大哥笑,他不是祁钊,没那么吝啬自己的笑脸。

但笑归笑。

岑康宁绝对不会对保安大哥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

同理对胡副馆长,也不会。

这?么一排除,岑康宁近来社交圈里可供“挑选”的对象,就只剩下个祁钊了。

振哥有家有口?完全不在考虑。

所以岑康宁会梦到祁钊。

属实?是因为没人可选。

再说回梦的内容,其实?也很非常好理解。

岑康宁这?两天翻了各种文献资料,也是硬生?生?把自己给分析明白?了。

总结一句话?就是闲的!

古语有云。

饱暖思淫/欲。

这?话?从前?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道理,可放在岑康宁身上一想,简直太有道理。

岑康宁毕竟也是人。

是个身体健康,器官发?育成熟的成年男人。

但因为过去的生?活压力,也因为狭小压抑的生?存空间。无论是宿舍也好,黄家也罢,岑康宁其实?从未完全放松过。

他就像一根绷紧的弓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哪还有心情想别的?

每天光是记账算账,都几乎要费了小半条命。

在煎饼果子五块,麻辣米线七块这?样的生?活中,人大概率是不会产生?别的欲望。

现?在却?不一样了。

太不一样了,岑康宁想。

托祁教授的福,他现?在可都是敢单买一根淀粉肠,叫外卖不用天天神卷的人。

可怕吧?

至于工作?。

绝大多数时间岑康宁也毫无压力。

每天上班对岑康宁来说最难受的就是逼自己起?床的那一两分钟,只要熬过去,岑康宁可以一整天笑嘻嘻。

这?种环境下,岑康宁偶尔会产生?一些那方面的想法,只能证明岑康宁是个正常男人。

再加上岑康宁想起?来,嗯,做梦的前?一天他忽然脑子抽抽去健身房学?祁钊健身来着。

结果健身没学?到多少。

肌肉跟身材倒是看了不少。

而祁钊的身材,这?么说吧,只要是个喜欢男人的正常男人就不可能不动心。

但当然了,正常不代表放任。

作?为一个优秀的乙方,偶尔的思想越界可以被理解,若一而再再而三,岑康宁就要开始鄙视自己。

岑康宁不想鄙视自己。

所以他打算把这?事儿轻描淡写地放过去。

一天冷静不够就两天,两天不够就三天。

时间一长,总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