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随便地从衣柜里掏出一件清洗过的干净T恤, 打折季采购回来的新牛仔裤, 又拿出自己的保温杯,潦草出门?赶地铁。
偶尔早上起?来的早。
他会用空气?炸锅热他的薯饼, 也会喝一杯冰可乐。
大部分上班的时候时间来不及,岑康宁就在路上买个包子带着。
p大校门?口?包子铺白?菜豆腐馅儿的包子很香,配上一杯清凉解暑的加糖冰豆浆,岑康宁一口?气?能吃三个。
那天那个开玩笑性质更多的小程序投票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悄无声息地在生?活里冒头出现?, 又不留一丝痕迹地从生?活里消失不见。
日子一天一天这?样过去。
天气?变得更加炎热,干燥。
然后某一天清晨,岑康宁十分后知后觉地, 迎来了迟到已久的坏消息。
他告诉过祁钊:“我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呢?
需要XSH维系身心健康的那种。
文献报告里参加调查的那种。
岑康宁一直认为自己是在说实?话?, 因为人生?中除了某段特殊时间外,他是真的没有过相关体验。
他觉得自己是一张干净到不能更干净的白?纸。
可某一天早上起?床, 忽然的, 白?纸就被染上了墨色。
岑康宁看着有些狼藉的床单, 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他好像是做梦了。
梦到很多小学?同学?。
已经很久不联系的小学?同学?忽然出现?在他现?在工作?的图书馆里,跟他非常自如地打招呼。
岑康宁感到讶异。
然后他就被这?个小学?同学?关进?某间黑暗的小房间。
这?时他想起?来,完了, 这?小子不就是当年欺负他然后被他揍了一顿的那个吗?
过往的记忆已经很浅。
他忘了自己已经是个颇具行?动能力的成年人。
被关在小黑屋里一动也不能动。
直到有人打开门?,忽然从天而降地出现?,把他从小黑屋里解救出来。
那人背着他出去。
身上传来很好闻,很熟悉的味道。
岑康宁一闻到这?股味道就安心了, 安静地被他背着,脸贴在男人的后背上,感受着他的起?伏呼吸。
再然后。
他被背进?卧室。
后面的剧情就忽然变得有些少儿不宜。
岑康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胆子这?么大,连祁钊如今都敢随便肖想了。
可无论知不知道,敢不敢。
事实?上,他已经这?么肖想。
床单皱地不像话?,皮肤也有些微微潮湿,所有贴身衣物?黏黏糊糊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这?天早上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今天是周末,祁钊不在,而岑康宁不上班。
是以岑康宁有大把的时间把衣服床单全洗了,然后躲在祁钊不会出现?的次卧套间里,看着电脑屏幕发?呆。
怎么会是祁钊呢?
他有点儿不能理解。
因为最近跟祁教授住在一起?,晚上睡一张房间?还是因为单纯就是做梦胡思乱想,不是祁钊随便抓来一个男人也能胡思乱想?
毕竟是做梦,没什么逻辑。
岑康宁一整天都没想明白?,以至于当天晚上有点儿故意?躲着祁钊,窝在次卧里打了一晚上游戏。
祁钊当天照常十一点就睡了。
以为岑康宁会跟以往一样,顶多十一点半就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