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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到你结束,如果你与柳庆都死了,他们想要借我的身体未愈为由安插一个太医进来简直易如反掌。”

“他们居然如此的大费周章,甚至将陛下的安危弃之不顾,若是我真的无能,下针之时伤到了陛下呢?”

说起来,太医虽然重要,但也不是身居要职,目前来看,搞了这么半天就为了杀两个太医,有些不值当了。

柳仪温从许怀清身上吸取到了经验,“直接派杀手暗杀不是更好,就像许大人遇刺一样,将名头按在劫匪身上,”

“父皇出了意外,柳庆在外,你在劫难逃,在场的太医都是皇后的人,你猜对谁更有力?”

“那必然是皇后。”柳仪温来了精神,细细地捋了捋前后关系,“陛下如果有个万一,张太医上前诊脉,说是我的原因才导致如此,甚至会说是我故意为之,而我是你的太医,皇后还能把锅甩到殿下与安妃娘娘身上。”

张太医是副院判,他的话有一定的分量,太医院其他人更不敢出头发出异议。

柳仪温继续道:“而殿下远在济城,无法及时回到京都,皇帝不成了,便是太子继位,一箭三雕啊。”

宋琲露出了赞许的目光,微微一笑,不过还是说了一句,“不过这只是猜测。”

“是啊,都是猜测,毕竟我们都没事,这件事也只能是猜测。”柳仪温愤愤难平。

皇后是不是真的起了这样的心思谁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她已经准备对宋琲身边的下手了,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不成功绝不会罢休。

“对了,殿下这样贸然地跑回来,要是被太子知道,在陛下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一顿,是不是对你不好。”从不安情绪中恢复过来的柳仪温忽然想到了此事,又担忧了起来。

“没事的,”宋琲抚摸着柳仪温的后背,安慰这只担心紧张的小兔子,“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了,就剩扫尾的任务,而且我已经提前上书跟父皇说了我身子不适,想要先行一步回京,我已经安排了马车,今日下午就已经出发了,所有人都会以为我在马车上,我只不过是比预期地早到几日而已。”

他将事情安排得滴水不漏,除了安妃与柳仪温还有几个亲信以外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悄无声息之间就可以圆上。

见他如此说,柳仪温才松了一口气,又看向宋琲,累了三天三夜,脸色很是沧桑,胡子都长出来了。

柳仪温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狼狈的宋琲,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还觉得有些扎手,然后就笑了。

哭得眼睛红了,声音也沙哑了,脸颊都挂着泪痕,此时此刻眉眼中是有光辉的,一只阴郁失落的小兔子又重新笑了起来了。

宋琲亲了柳仪温一口,露出狡黠的笑容,“这两天还得叨扰阿温了。”

柳仪温摸着宋琲的胡渣点了点头,而后道:“殿下,这次去济城可一切顺利?”

宋琲摇了摇头,“济城曾遭受疫灾,虽已过去十余年,但当年之事亦是重创,如今贪污一事依旧层出不穷,实在是可恶。”他曾经亲眼见过济城困乏与危机重重,差点成为一座死城,所以很痛恨那些贪官污吏。

为官为君者若不是为百姓服务便也没有其存在的价值了。

听宋琲一席话,那些幼时所见所闻之景全部涌入脑海中,不禁感慨良多,“是啊,路有饿殍、病疫蔓延、尸横遍野,百姓之苦源于天然地理灾害,更源于上位者的统治与管辖。”

柳仪温进入藏书阁阅览群书,有朝一日应用于百姓之上,让他们不再受病痛之扰。

“希望世上再无病灾,百姓安居乐业。”

“嗯,一定可以的。”

第33章

第二日, 柳仪温早早地便起来收拾要去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