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9 / 37)

她刚刚太过欢喜,都没考虑到柏若风腿伤的问题,还当他身体康健的很,直接就扑上去了,没想到柏若风还真能把她接住。

“我腿好了,倒是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柏若风敲了敲她脑袋,“而且你怎么……”

柏若风本想说,‘你怎么不来寻我’。

可一想到前段日子的状况,别说柏月盈当时坠下山崖伤得多重,能不能支撑的起路途奔波,就说侯府当时已经有了一个假的柏月盈,若柏月盈当真去了,就是羊入虎口。

而他呢,怕仍是个睁眼瞎,什么都不知情的状况。

本来轻轻落到柏月盈头上的数落停了,转变为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厌恶。

柏若风顿了顿,状若无事收回捏紧的手,转了话头,“而且你怎么瘦了?”

“有吗?”柏月盈摸摸自己脸,没心没肺道,“我觉得山里的野菜挺好吃的啊,我每顿能吃两大碗!”

“吃两大碗还这么瘦?”直到此刻,柏若风身上肌肉才松懈下来,整个人放轻松不少,“闲话晚点说,我们多的是时间,先让神医给你看看。”

陈无伤绕着自己的药田左看右看,心疼地刚拔了几棵野草,就被唐言‘请’了过去。

他仔细查看了柏月盈的眼睛,以及腿伤,有些为难道:“你们姓柏的,一天天的尽给老夫出难题。”

柏月盈紧张地捏紧了被角。

柏若风心里本就焦虑,一听这话更是不安,“能治吗?”

“我要是不能治,还叫什么神医?高低得下去给我师傅磕头谢罪。”陈无伤神气道,吹鼻子瞪眼的,似乎对柏若风怀疑他医术感到不满。

“那就好。”柏若风回头看了看柏月盈,眼神示意唐言把神医送去隔壁屋,等人都走了,他才给柏月盈掖了掖被子,“你也听到了,能治。接下来你跟我回府,好好休养,别的什么都别想了,知道吗?”

柏月盈点点头,笑道:“我能有什么可想的啊?都听二哥的。”柏月盈笑得乖巧,苍白的薄唇弯弯,嘴角上扬。

柏若风才不信她,小丫头鬼灵精怪的很。他点了点柏月盈额头,不免自责,“都怪我。你既托人把信送到我面前了,我都没能看到,没能及时来寻你。连欧阳闲都是误打误撞遇上了,若不是他在京城停留,你我二人还不知何日能再见。”

柏月盈歪了下头,不明所以,“什么信?”

柏若风看她的反应,觉出不对劲来,“你没托人给我送过信?就藏在一个陶泥小狗中。”

柏月盈很认真想了想,摇摇头。

柏若风刚要追问,便见柏月盈抓住他食指,犹疑道:“二哥,欧阳闲帮了我大忙,先前我说,若是他能替我把信物送到,镇北侯府欠他一件事。”

“我还能毁约不成?”柏若风佯怒道,可一看她面上的布条,心软了下来,都舍不得多逗几句,“放心吧,我妹妹可比一个承诺珍贵多了。他的事交给我处理,你好好休养,尽快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安抚好柏月盈,柏若风在门前站了会,才去寻陈无伤。

方才他故意打断陈无伤的话,就是怕月盈伤势不稳定,再听闻自己病情,会感到不安。

唐言抱臂在门前守着,内间敞着门,可以看到屋内陈无伤在写药方,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见他来了,方才起身,了然道:“侯爷可是要问小姐的情况?”

柏若风垂眸,扫视过桌上的药方,表情凝重:“你和我详细说说。”

“侯爷请坐。”陈无伤朝前边的椅子比了个手势,然他被方宥丞恐吓出来的‘识时务’也就仅限于此了,骨子里还是透着股不在乎。

柏若风还没落座,他自己先一屁股坐下了,倒了杯凉水咕噜噜闷完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