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吗?”
“我无异议。”周溯就是个没脾气的傻小子,什么都听鸡腿饭队安排。
叶薇都这样说了,小伙伴们也没什么意见:“瞧瞧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什么海姑的。”
几人做好了决定,他们下马车,跟着沈柳步行进城。
到了漳州,这是沈家人的地界,只要亮出刻了家徽的牌子,地方官俱是对他们都是恭敬有加,不单是出车送他们前往拜冬的场地,还奉上冬日里窖藏许久的果干肉脯,生怕哪里苛待了贵客。
毕竟,京城里头,还有裴家这一脉皇权镇着,地方世代受沈家管教,在老百姓心中,沈家人才是当地的土皇帝。
叶薇沾了沈柳老师的光,享受了许多当地美食。
她十分上道,一遇到没见过的官员,立马拉扯沈柳的衣袖,给官吏们作自我介绍:“幸会幸会,我是沈柳老师的得意门生,叶薇。”
沈柳一阵头晕目眩,风中凌乱。他求助似的转头,望向叶舟,眼神示意:你家侄女一贯这么厚脸皮?
荣获叶舟幸灾乐祸的眼神一枚。
叶舟拍了拍沈柳的肩膀,语重心长:“当然,谁让你要助长她威风,安心吧,没从你那里剐下一层皮肉,她不会罢手的。”
叶薇抱了一堆官员“孝敬”的美食,满载而归,路过两位老师身边,她无辜且单纯地眨眨眼:“老师们,你们不会在合谋说我坏话吧?”
沈柳讪讪一笑:“怎么会呢?当老师的要有容人雅量,不可能欺辱学生的。”
“那就好。”叶薇羞赧一笑,“我这个人脸皮薄,很好欺,若是知道老师们看我不顺眼,大抵是会委屈到哭的。”
沈柳:“……”那倒是真看不出来。
叶薇把战利品带回马车,享受鸡腿饭队员们的膜拜。
她拍了拍兔儿卧上粘着的雪粒子,问沈如意:“你家的海姑是怎么回事?”
沈如意掰开烤得焦黑的竹筒,取出竹筒里塞的满满的奶香红豆糯米饭,一截截甜糯米饭被薄薄竹衣包裹,像是一段段芭蕉(香蕉)。
他给每人都分了一节。
接着,沈如意一面吃粘牙的糯米饭,一面含糊不清开口:“漳州临海,海产丰饶,百姓大多数捕鱼为生。早些年,漳州一直都是沈家治理的,州官也基本都是沾亲带故的旁支,为了树立威望,沈家便把祭祀海姑的冬拜活动也招揽来了,还在当地建了不少鱼骨庙。海姑嘛……顾名思义,就是海神。广州的妈祖娘娘都听过吧?差不多那样式的,都是渔民出海前要拜的神仙。对海姑不敬的话,出海时很可能会遇上风浪,迷失在海域里回不了家。”
对于赖以生存的渔民来说,海姑确实是不能开罪的强大神仙。
鲁沉山嘀咕:“这不就是邪神吗?”
谢芙撇撇嘴:“一听就不像是真的。”
沈如意耸耸肩:“管它真的假的,反正我出门在外都会挂个海姑的木雕,祈求庇佑。我这趟出远门,还被家里的老头子揪耳朵上香,请示神明呢!”
叶薇:“怎么请示啊?”
沈如意:“得抛掷新月杯筊看天意,要是筊相,一盖一翻,代表一阴一阳,就是海姑娘娘同意沈家的孩子出远门了。这都是老传统了,我从小到大都得这样做,怎么说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谢芙鄙夷:“那你怎么不找占天者焦家人帮你测测?他们开的卦象更准吧?”
沈如意翻了个白眼:“你当我不想啊?可我要是半夜想问事儿呢?总不能抓个焦家人关家里,时时刻刻找他算卦吧?”
闻言,叶薇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这样说起来,焦家人还挺好用的。”
嗯?活人也能被称为“好用”吗?
众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