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挥刀,划开了辖制她手脚的勇士皮肉。
弯刀一出,破皮刮骨。
等血液溅上苏武的脸,格图部落的勇士忍不住大骂:“谁干的?”
男人一对上苏武肃穆的一双眉眼,立马窒声,吓得后退一步:“苏、苏武王子。”
苏武知道,他也是刽子手之一,没资格装好人。
更何况,如今不是和格图部落撕破脸的时候,他厉声道:“格桑王子在城中设宴犒劳功臣,你们罔顾宴席,独自来此地享乐,是不是有欺上罔下的心思?实属大不敬!”
一记高帽落下,勇士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吱声。
很快,众人沉默着离开了此地,舍下了那个可怜的女子。
苏武看了一眼衣不蔽体的小姑娘,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旁的缘故,他朝她伸出满是厚茧的手,用蹩脚的大乾国语说:“我带你走,再过段时间,大乾国军人来边境的时候,我再送你回去。”
苏武知道格桑王子不过是穷兵黩武,获得短暂的胜利,他们这点人还伤不到大国的根本。
不必太久,援军就会赶到此地,希望那时候,格桑王子的脑子清醒,已经带着物资回到草原,息事宁人。
苏武可不想和他一起犯蠢,搭上整个部落的子民。
苏武猜的不错,边境作乱的军讯几乎在五天内就由风雨兼程的春鹰,一路传达至中枢阁台。
当时负责大乾国军务与国防的官员,是兵部官吏以及杀神周家的老家主周崇丘。
处事不惊的老家主知晓蛮族入侵,还手段残忍地屠城,没能忍住蓬勃怒火,掀翻了一桌案的文书与笔墨。
周崇丘连夜递牌入皇宫内城,与皇帝裴望山问策下令、调遣州府府兵,即刻援兵藩镇。
为了及时保护百姓,周崇丘也允许当地官吏就地募兵,扩充兵丁,抵御蛮族。
为了让百姓们定心,阁台的臣工们商议,派出德高望重的世家长老奔赴前线坐镇。
而占天者焦家父子毛遂自荐,他们愿意挂帅出征,誓要为大乾国子民讨一个公道,震慑那些不可一世的部落小族。
裴望山欣然应允。
焦老家主年迈,早就得了重疾,连济世医白家的医者都束手无策。
谁都知道,这一战,主角并非老家主,而是那个初出茅庐意气风发的郎君焦玄鸣。老家主想要扶持少家主登顶,继承嫡系家业,如此,需得师出有名,譬如借助此战,来替焦玄鸣立威。
也好让大乾国的子民们知道,谁是救他们于水火间的盖世英雄。
等到焦玄鸣赶到的时候,边境已是一片荒墟,遍地都是残破的屋舍以及残肢,俨然是活地狱。
他自小在声色犬马的京城长大,从来不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还有这么多地瘠民贫的化外之地。
焦玄鸣为自己想要在此战中获名获利的想法,感到羞愧。他是世家公子,身居高位,享了百姓的赋税,受了百姓爱戴,既如此,保家卫国本就是他分内之事,谈何邀功。
他们不该,将其视为从.政攀高的手段。
“这些宵小恶徒,都该死!”
焦玄鸣怒火中烧,他必须深入部落腹地,将这些侵扰百姓的凶横蛮族悉数铲除!-
今日,草长莺飞,阳光明媚。
黄澄澄的光影散落少女卷翘的眼睫,花香与泥土味席卷,馥郁满衣。
焦玄鸣凝望身下雪肤红唇的女子,她穿了一身织锦镶边的衣裙,绣的是狼纹。
在部落里,狼为皇族祥瑞,等闲不能绣上身。
男人的脑子清醒了许多,他知道,眼前的姑娘非富即贵,很可能是小国的公主。
焦玄鸣在领队偷袭敌军营地时中了埋伏,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