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所有蛊虫与蛊蛇,收放时你们的人都必须在场。”
溪洞叹息道:“当时吴家人说,自家的闺女并不在家中,是以他们先来结契,之后再找个由头让她回娘家,等到她回到娘家,再请我们前去,见证放蛊。”
“然后呢?”
“六日之前,吴家人过来告知,说是自家女儿之前回了一次娘家,但与家人意见不合,吵了几句嘴,眼看起身要走,吴家人便将那蛊蛇给放了。”
六日之前?
李好问与屈突宜对视一眼,两人齐声开口:“那是说谎!”
溪洞也脸色苍白:如今事实很明显,吴家人欺骗了蛊肆,一早就将蛊蛇给放了。
李好问仰头回想:他记起十来日之前,张嫂刚刚被叶小楼从长安县释放。而他自己也在那前后见过张嫂几面。
于是他忙问:“神婆,若是刚刚摄入傀儡蛊,还未发作时,人会不会感到疲累,会苍白消瘦,眼圈发黑,看起来就像是长久没得到休息的样子?”
溪洞颔首:“会……那是人体在抗拒蛊蛇影响的正常反应。”
李好问马上便对屈突宜道:“那就是了,此前我刚到诡务司帮忙的第二天,回去时就已看到张嫂有这般表现。如果她那是就已经中了蛊,那么……”
屈突宜屈指计算:“今天刚好是第十二日。”
这下连叶小楼也反应过来:“这是张吴氏的娘家人故意的,早早放出傀儡蛊,对这边晚了六日才说。”
溪洞咬着牙道:“都说虎毒不食女,没想到那吴家人竟这般害自家的亲闺女。亏我还当他们是好心……”
屈突宜也道:“是了,吴家给自家亲女下傀儡蛊,只是为了动摇她的心志,让她容易受人操控。有了张吴氏这样一个角色,就能往诡务司里送‘踏影蛊’。”
李好问:……全说通了。真正的幕后主使,便是那指使吴家给张嫂下傀儡蛊的人。
叶小楼顿时一跺脚就转身:“我去拿住吴家人去。”
屈突宜一向与叶小楼不对付,此刻却很认真地冲叶小楼拱手:“请叶帅尽快……”
叶小楼从怀中抽出一副铁锁链,在手中抖得哗哗直响,刚想说“除恶务尽”之类的话,就听见屈突宜又补了一句:“……诡务司今日遇袭的事已传出去了。幕后主使算得到我们能查到吴家头上,务请叶帅保护这一家子证人……”
叶小楼险些没能转过弯子,张大口愣了一弹指的工夫,才道:“我晓得了!”
说罢,他朝这深藏于西市地下的诡异“蛊肆”愤愤地瞥了一眼,迈着大步出去了。
叶小楼离开,溪洞神婆似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转向屈突宜,问:“长官将长安县的不良人调走,您是有什么话想要专门对我等说明吧。”
屈突宜则转脸向李好问:“李司丞,请原谅属下自专……属下来此,原本是想与溪洞神婆商量一个交易。”
李好问点点头,表示自己许可了屈突宜的做法——他对诡务司的司务尚且不熟练,而屈突宜以前显然曾专门管理这些涉及诡异的产业。李好问觉得当然应该听取专业人士的意见。
“你们不止要我帮你们救助这位妇人,更想让我们帮诡务司查清‘踏影蛊’的来历?”溪洞神婆面沉如水,言语中流露着明显的抗拒,“这件事非常危险。或许会要了我溪洞和身边这些同族的性命。”
“确实非常非常危险,但也由不得你们不去。”屈突宜唇角略微向上挑,再次流露出他曾经在倚云楼内表现出的那种,既疯狂又冷酷的神情。
“对健康的普通人用蛊本就是大忌,而尔等又违背规则,没有亲自见证放蛊,而是任由买家欺瞒尔等,以至于酿成此祸。
“若是我诡务司公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