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十分接近事实真相了。
此刻,一直心心念念着郑兴朋旧案叶小楼忽然大腿一拍,问:“是不是,郑氏一案是不是也是这般通过她做下的?”
屈突宜别了他一眼,幽幽地叹息道:“看来,茅坑里的臭石头始终都是臭石头!”
叶小楼:……
李好问在心中悄悄为叶小楼点蜡:郑兴朋案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按照溪洞所言,张嫂中傀儡蛊最多只有十二天,郑兴朋案不太可能是张嫂做下的。
“什么?什么郑氏的案子?”
溪洞神婆一脸茫然。
“敦义坊屏风杀人案。”屈突宜脸色冷静,沉着声提醒。
溪洞马上明白了,脸上神色却更加惶恐,声音都抖了起来:“原来是……是贵司上一任司丞的案子……”
当初她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了吴家人的请求呢?怎么就没去打听打听,这张嫂明明与诡务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啊!
半晌,溪洞才转过身,垂首向李好问与屈突宜行了一礼:“伢俣大神婆在上,李司丞、屈主簿,我等在你们面前决计不敢隐瞒什么,只是大错已经铸成,但我等依旧盼望诡务司能给我等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李好问牢记着“听其言,观其行”的老话,尽力绷着脸,做出一副成熟稳重的老态。殊不知,他刚才那一番怒气冲冲的长篇输出已经给溪洞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溪洞早已不敢再小看他。
再加上诡务司遭袭击的消息突如其来,溪洞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拒绝配合诡务司查案。
于是溪洞用番话与身边两名少女说了几句,两人立即返身进屋,但各自进了不同的屋子。
少时两人再出来,一人手里托着一只黄铜的匣子,另一人手中执一把黄铜钥匙。
溪洞自己则解下胸前明晃晃的白银饰品,从脖子上扯出一枚细绳拴着的物事——那是另一枚黄铜钥匙。两枚钥匙配合,溪洞才在诡务司一众人面前,打开了那只黄铜匣子。
匣子内盛放的是账簿与契约。李好问远远看见那契约上密密麻麻写着的都是文字,就觉得头晕脑胀,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角。
溪洞一份份地翻找,翻过几份,便挑了一张出来,递给了屈突宜。
屈突宜一眼扫过签订契约的日子,念了出声:“大中二年七月廿五。”
郑兴朋遇难的日子是七月廿三。
也就是说,郑兴朋遇难之时,张嫂确实还未中这傀儡蛊。
“溪洞,你确定是七月廿五日才将傀儡蛊交给吴家人的吗?”
溪洞连连点头,她身上的银饰去了不少,那叮叮泠泠的声音也稀疏不少。
“按照贵司的要求,所有用蛊者必须结契、登记,并在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形下,才能将蛊物交付。这一点溪洞绝不敢有违。”
“结契时见证人是谁?”
“是市署的署正。”
“你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会事后查证,你可千万别想着蒙混过关。”屈突宜寒声道。
溪洞向后退了一步,再次将双臂在胸前交叉,双手紧贴肩头,深深行礼:“事已至此,溪洞若再敢欺瞒,那就是真的不管在抚水州那些父老的性命了。”
李好问:竟然还有一层这样的羁绊在里面?
唐代所设羁縻抚水州,是黔桂交界环江一带的古地名。现在看来,溪洞神婆在长安城中开设蛊肆,大唐朝廷也用家乡父老为她们额外设置了一道约束。
“放蛊之时,你们可在场?”
溪洞摇头:“并不在。”
屈突宜脸色又是一沉:“诡务司当日留下你们这些蛊肆,前提是你们遵循国家法纪,杜绝一切不法之事,将蛊物用于正途。规矩中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