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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道:“蛇羹刚端过去时,小姐曾趴在窗台盯着看了一会。奴婢以为小姐想吃,就把蛇羹送过去,谁知小姐跟奴婢说,她只是想看看蛇羹,并不想吃。”

吕景山倒抽一口冷气——看来这次事态严重,连蛇羹也不管用了。

他下意识就去看吕大防。吕大防沉吟片刻后,站起来道:“我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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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倩容正趴在窗台上,两只乌溜溜的眼睛死死盯着一米外的蛇羹。

冒着热气儿的蛇羹上飘着碧绿的葱花,闻上去有一股勾人的香味。

倩容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乱叫,馋得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她趴在窗台上,不停跟自己作斗争:

要不要吃一口?

不行,绝了半天的食不能功亏一篑!

要不就一口?

不行不能吃!

能吃?不能吃?能吃?

就在她进行激烈的自我搏斗时,吕大防忽然走了进来。倩容赶紧躺到胡床上装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吕大防心中暗笑。吕家三代都是稳重持正之人,却偏偏出了这么一个不守规矩的呂倩容,真不知道是吕家的幸还是不幸。

他走到倩容身边,对倩容说:“厨房送来的蛇羹,你为何不吃?”

倩容赌气道:“我不想吃。”

吕大防冷哼一声说道:“为了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后生就这般要死要火的,真不像我吕家的女儿。”

这句话一下子说到倩容的痛处。她腾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对吕大防哭着说:“我没有为他要死要活,是您和爹爹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断了人家的生路。”

吕大防无语至极,对倩容道:“我何时断了他的生路?”

倩容一听,眼泪也不及擦干就问吕大防:“你们没有打他?”

吕大防哼道:“他犯下如此弥天大罪,光打一顿有什么用?我已让他回去了。”

倩容顿时破涕为笑,跳下床绕着吕大防转了好几圈,又阿翁阿翁地叫,叫得吕老爷子一颗铁石心肠又化成了绕指柔。

他假装严肃地对孙女说:“你与那后生的事我已听你父亲说了。你也真是忒胡闹,随随便便就让男子在园中留宿,传出去真是贻笑大方。这次你随我回汴京去,我让你爹给你安安生生地寻一门好亲事,你嫁了我和你爹也好安心。”

他以为这番安排是为了倩容好,对方肯定会欣然接受。谁知倩容听了却跳起来大吵大闹道:“我不要寻什么亲事。我这辈子都不嫁人,要嫁就嫁给江明远!”

“混账!”吕大防也生气了:“那后生是什么身世,你如何能嫁给他?一个无用之人,光凭一张脸蛋,如何安顿妻儿,养家糊口!你不能因为一时着了魔就将一辈子搭进去!”

“他不是无用之人!”吕倩容跳得八丈高:“他出身微寒却勤学苦读,连他先生都说他天分高有前途,为何到了你和爹的眼里,就只看到他的家世!”

“勤学苦读的人天下多的是!最后一无所得的也多的是!万一他将来中不了举,家里又没资产,难道你随他一起去瓦子里卖艺么!”

“那样我也愿意!我就是喜欢卖艺!我就是喜欢无用之人!”

吕大防彻底无语,完全不知道如何与这个孙女交流。倩容也是心急如焚,如果这次她说服不了阿翁,可能自己与江陵就要走向陌路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想与江陵日日厮守在一起,与他游山玩水,与他开玩笑,看他惊慌失措的傻样。

如果这一切都没了,她真的不知道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想到这里,她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对吕大防道:“阿翁,从小到大你最疼我,我要什么你都给我。为何在这件最要紧的事上,你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