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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儿都使上了。

他这段日子受尽了倩容的折磨。现在得到吕大防的指示,他顿觉出了一口恶气,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倩容走过来。

倩容急得如热地蚰蜒一般。她在吕大防面前不敢打架,只能乖乖地被几个丫鬟和龚提辖架着走,一面走一面大喊大叫。

“阿翁,你们不能打他!阿翁!爹!你们不能打他…不能打他…”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终,乱糟糟的清辉园终于恢复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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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秀山斋。

吕大防坐在太师椅上,眉头紧锁。他身边站着神色焦虑的吕景山。小莹跪于地上,正向二人汇报。

“小姐在去杭州的路上,不知怎的遇到了江公子和江公子的先生。小姐便与他二人同行,然后就,然后就…”

小莹想说“然后就被那姓江的迷住了”。但这话却像鱼骨头一般卡在她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口。

吕大防沉吟片刻,问小莹道:“这姓江的是什么来历?”

小莹忙答:“奴婢听小姐说,他是明州桃源精舍的生员。”

“我知道,”吕大防说:“我是问你他家是什么来历?”

小莹支支吾吾说不肯说。吕景山一拍桌子:“你支吾什么,快捡知道的说。”

小莹吓得连忙说:“奴婢也不清楚,只听小姐说过一次,江公子家里在七柳镇有个瓦子,有许多人去那里看戏。”

“荒唐!”吕景山气得破口大骂。他还以为这姓江的是什么了不起的来历,搞了半天就是个崎路人出身。真是…气煞人也!

吕大防比儿子稍稍冷静一些。他听完后思索片刻,转头问吕景山:“你打算将那后生如何处置?”

吕景山也为这个问题发愁。送官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涉及到倩容的名节问题,但直接放他走吕景山又不甘心。

想了半天他说:“不若将他乱棍打一顿再逐出去,父亲以为如何?”

吕大防想了想,最后还是说:“给他些路费,把他送回去吧。”

吕景山不敢违抗,只能小心应是。

这时秋莲和另外一个小厮碰着食盒进来,小心翼翼地向吕大防和吕景山行礼。

吕大防扫一眼盛满食物的食盒,皱眉问道:“她还是不肯吃?”

秋莲点点头,惶恐道:“奴婢已经劝了小姐好几次,小姐就是不肯吃。”

吕景山气得直跺脚,大骂秋莲道:“没用的奴才,她不肯吃你就不会逼她吃?”

秋莲吓得浑身颤抖,赶紧伏地叩头。

吕大防朝吕景山看一眼,语气冷冷地说:“你既然有手段,为何不去亲自逼她吃饭?”

吕景山吓得一哆嗦。他也知道老爹视这孙女为掌上明珠,平日里含在手心都怕化了,也不舍得说她一句重话。所以自己刚才这通脾气可能是触了老爹的逆鳞了。

他赶紧弯腰赔罪道:“父亲息怒,儿子也是心急,怕她饿坏了身子。”

吕大防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然后对秋莲说:“你去跟厨房说,让他们做一碗蛇羹给小姐送过去。她若不吃就放在窗台上。”

秋莲赶紧道:“是。”

吕景山忍不住微微一笑。蛇羹是倩容从小到大最爱的食物,小时候她每次哭闹,只要吃一口蛇羹就立马消停了。老爹出这一招可谓是打蛇七寸。

蛇羹做好后,很快被送去了倩容的房间。吕大防和吕景山二人就巴巴坐在斋舍内,等着捷报传来。

小半个时辰,没消息。

半个时辰,没消息。

一个时辰,还是没消息。

最终吕大防有点坐不住了,召来丫鬟道:“那碗蛇羹小姐动过没有?”

那丫鬟吞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