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耳朵。他虽然当官也有些年头了,但都在七八品圈子里打转,认识的人都是穿冷色调官服的,从来没和身穿朱紫的高级别官员打过交道,所以一时转不过弯来。
他还在发呆时,马羌已经大步走到子骏身边。他低头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儿子,眼神里露出极度愤恨的神情。
子骏不敢抬头和他对视,只弱弱地喊一声:“爹。”
马羌喉咙里哼一声,也不理子骏,直接和石棠二人走到苟县令身边。
苟县令这时已经反应过来了。他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手忙脚乱地给马羌和石棠行礼,一边惶恐不安地说:“下官不知二位相公驾到,有失迎接,请二位恕罪。”
说着,他又对下属喝道:“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给两位相公搬椅子上茶!”
“罢了,”马羌一挥袖子,直接单刀直入地质问:“苟知县,我来是想问一下,犬子究竟犯了什么事,你要这样打他?”
苟县令一时间僵住了,张着嘴巴活像个被雷劈到的大傻瓜。
犬犬子?
不光苟县令,下面的捕快小吏,还有州学那几个证人全都愣住了。就连骆敬也是神色大变,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霖铃在下面却是恨不得拍手叫好。哈哈~哈哈~这个反转太酷了。
老马真是来的好,来的妙,来的时间呱呱叫啊~~哈哈~
她越看苟县令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就越开心。老娘刚才就要提醒你子骏他老爹是当官的,你自己打断老娘。现在怎么样?被当场打脸了吧?
我看你这姓狗的还怎么叫得出来,哈哈
苟县令已经完全晕了,对着马羌满头大汗,语无伦次地说:“我我实不知马子骏是令郎我真的不知我问他他不说我我真的不知”
“苟知县!”马羌不耐烦地打断他:“我在问你,小儿究竟犯了什么罪你要这样打他,请你直言相告!”
苟知县吓得汗流浃背,连回话都不会了。旁边主簿稍微清醒些,把状纸和子骏初审的供状递给马羌。
马羌夺过来看了一遍,脸色立刻就黑了。
他看完后,又把供状和状纸递给石棠。
石棠迅速过了一遍,然后放下状纸淡淡地说:“既然苟知县在复审,那就继续吧。我二人在旁审听,苟知县应不介意吧。”
他的声音和他的外表一样,听起来和和气气,波澜不惊的,但是自带一股不容反驳的气势。
苟县令都快哭了:这两尊大佛坐在旁边,自己还怎么审案啊?
但上官发令,他只能唯唯应诺,颤颤巍巍地回到位子上继续审案。
不过这次他换上一个老父亲般的慈祥笑容,对子骏哄道:“马公子,你可否再把那日和裴聪比赛的前因后果说一遍?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本县一定为你做主。”
子骏抬起头来。但他并没有看苟县令,而是朝马羌的方向看去。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接,子骏看到他爹眼中清清楚楚的恨铁不成钢之意。
他心中一痛,开口说道:“我”
才说了一个字,他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倒在地上。
“子骏!”霖铃奔过来抱住他,大喊他的名字。
不只是她,所有人都奔过来围住子骏,有的掐他的人中,有的替他止血,还有的就是大喊“马衙内”,场面一片混乱。
柳慈连忙从人群中挤过来替子骏检查,查完对马羌说:“子骏流血过多昏倒了。”
苟县令立刻大叫:“马衙内昏倒了!快点去请大夫!”
柳慈冷冷道:“我就是大夫。”
苟县令尴尬异常。雷捕头和几个捕快连忙过来把子骏抬到后院,七手八脚地帮他包扎伤口上药。
因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