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没想到需要起的更早。这都怪那个吴邦彦,一来就这么多事情,简直就是事逼本逼。
但是她抱怨归抱怨,第二天还是老老实实地起床,天还没亮就赶到书院。
乡饮的集合地点在先贤祠的门口。霖铃一到就看见祠门口已经集合了一大堆人,她斋里的学生基本上都到齐了,除了子骏。
霖铃有点着急,连忙问常安道:“子骏呢?”
常安正要回答,旁边岑观说道:“他被吴邦彦选中当乡饮的侍从官了。”
霖铃“哦”一声。
她心里还有点纳闷,昨天子骏那样顶撞吴邦彦,吴邦彦怎么还会选中他做仪式助手?难道这个姓吴的真有斯德哥尔摩情结?
她正在胡思乱想间,祝山长,孔寅和吴邦彦也来了。霖铃一眼就看出他们仨的打扮都比较郑重,尤其是吴邦彦还戴着一顶高高的,类似老三国里诸葛亮戴的那种冠帽,只是他的脸实在少了一点可看性,对不起他那副人模人样的行头。
在这三人身后,霖铃还看见了子骏和吕清风。子骏的神情看不太清楚,但似乎有些低落?霖铃也不大确定。
这时吕清风走到祝山长和吴邦彦面前作揖道:“祝山长,吴通判,祠中已经整备好了。”
祝山长颔首道:“好,”然后对吴邦彦道:“邦彦请。”
吴邦彦立刻谦让道:“先生请。”
“你请。”
“您请。”
霖铃在旁边已经看呆了。让她想不通的不是吴邦彦,而是祝山长怎么也会变得磨磨叽叽的,因为他平时压根不是这样的人。
她忍不住凑近岑观问道:“岑先生,他们为什么老是这样请来请去的?”
岑观压低声音说道:“乡饮礼有规则,进庙需要年长者先行,年幼者须谦让。”
原来如此。霖铃转头瞥一眼无人搭理的柳慈。按规矩祝山长和吴邦彦应该让柳老先进庙才对,但他们谁也没想到。可见所谓的规则并不是真的规则,而是地位高的人借以自我标榜的一种姿态。
祝山长和吴邦彦几番相互客气后,祝山长终于带领大家走进先贤祠,对着孔子等各位大佬一顿下跪磕头,把酒菜果盘供上,然后走到孔子像背后的一块空地上。
那边吕清风已经安置好了几张桌凳,房间的东西南北角落里都有。其中东南角是长官位,西北角是主宾。次宾坐在西南角。
祝山长和吴邦彦又开始相互谦让,一通商业互吹后,吴邦彦坐了长官位,祝山长坐了主宾位,孔寅坐在东北角,霖铃,柳慈和岑观坐在次宾位。
至于生员,大家统统站在次宾位后面的空地上。
这时仪式就算正式开始了。霖铃第一次参加乡饮,对仪式的流程非常好奇,睁大眼睛看着每一步进展。
只见子骏走到孔子香案旁边。那边整整齐齐放着一个酒樽,一把勺子,一个木橱和一只水桶。
子骏先从橱柜里拿出七只酒杯,放到水桶中清洗一番,用勺子从酒樽中舀好酒倒入酒杯,然后端了一杯走到吕清风面前递给他。
吕清风与子骏二人相互作揖。清风接过酒杯后,举酒杯对众人大声说道:“
“举行乡钦,非为饮食,凡我长幼各相劝勉,为臣尽忠,为子尽孝,长幼有序,兄友弟恭,内睦宗族,外和乡里,无或废坠,以忝所生。”
他仰头将酒杯里的酒喝完,然后朗声说道:“敬长官。”
随着他的话音,霖铃只见子骏又去酒樽边舀好满满一杯酒,走到吴邦彦面前长跪在地,将酒杯高举过头顶递给吴邦彦。
霖铃看到这一幕就傻眼了。她完全没想到这个乡饮仪式会这么玩,还要这些下跪敬酒的繁文缛节。
同时她也立刻明白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