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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孔寅气得七窍生烟,用戒尺在王燮手臂上狠狠打了几下。

王燮吃不住痛,求饶道:“先生别打了,是我父亲在家中放了这本书,我看到了才拿进号舍来的。学生知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

孔寅吹胡子瞪眼地用戒尺指着王燮喝骂道:“你别以为你老子有两个钱,就能在书院里胡作非为。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有点做学生的样子,若是你不想念书,便趁早与我滚出去,反正书院也不少你家两个阿堵物!”

说着,又连连用戒尺抽王燮,抽得王燮叫起来。

霖铃气得头皮都炸了,奔过去挡在王燮面前,对孔寅喝道:“你说王燮没有做学生的样子,你又哪里有点做老师的样子!天天不是打人就是骂人,你以为你是老几!”

孔寅双睛瞪出,怒视着霖铃说道:“圣人有云,教不严,师之惰。你这样包庇学生,实则是害了他们!”

“放屁!”霖铃跳起来和孔寅对骂:“他们晚上在号舍里看看书有什么不行!又不是杀人放火,用得着打他们吗!”

孔寅眯起他的三角眼:“看书?他们看的这是什么书?这是yin书!看这些书还不如一字不识的好!”

“放你的狗屁!《金瓶梅》算什么yin书!稍微看到点男男女女的描写就说人家是yin书,我看是你自己心术不正,看什么都是yin的吧!啊啊我差点忘了,孔先生不是喜欢在《论语》夹放春宫图,每日早晚欣赏么,还写什么‘念卿念卿’。怎么你可以偷偷看小黄图,学生不可以看几本讲述男女关系的书吗!”

这番话好比一石激起千层浪,祝山长他们都惊呆了。岑观趁机说道:“念卿不是应六嫂的乳名么?”

霖铃听得一惊,继而哈哈大笑三声:“啊哈哈,孔先生,原来你暗恋应六嫂?我奉劝你,趁早打消这番心思,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应六嫂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看不上你这个丑八怪,哈哈哈,哈哈哈。”

孔寅气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浑身颤抖着连话也说不出,只是一个劲地指着霖铃说“你”,“你”。

霖铃呛道:“我?我什么我?我又没有暗恋应六嫂,又没有在《论语》里夹春宫图。怎么孔先生是敢做不敢说吗!哎呀孔先生!人都有七情六欲,何必要压抑自己!你这样活得不难受吗?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不要在这边装你的伪君子啦!”

孔寅气得整张脸都变形。他心悦应六嫂多时,只是默默埋在心里,没想到竟然被方霖铃当众抖搂出来,还是以这么龌龊的方式!

他看着眼前上蹿下跳的霖铃,恨不得把这个小白脸一刀捅了直接扔到茅厕里去!!

他身子颤抖着冲到祝山长面前,对祝山长道:“祝山长,此人满口一派胡言,完全是刻意污蔑我!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就是他平日里教学生一些yin词艳曲,才会扭曲了他们的心志。长此以往,桃源精舍的名声必然毁在这个黄口小儿的手里。请祝山长痛下决心,将此沽名钓誉之辈赶出书院,还此地一个清净,请祝山长三思!”

霖铃也冲到祝山长面前争辩道:“祝兄,这本书确实是我送给王员外的”

孔寅立刻插嘴:“祝山长,你听听,他也承认这本yin书是他带来的”

“是我带来的,但这本书不是什么yin书。是你自己心术不正,yin者见yin说的就是你”

“就是yin书!”

“你才yin!”

“就是yin书!”

“你才yin!你才yin!”

祝山长忍无可忍一拍桌子:“好了好了别吵了!两个先生在这里吵什么yin不yin的,成何体统!”

他长长舒一口气,侧身问何净:“润泉,此事你怎么看